“沧海阁?”
董贵妃怒目。
一旁的金蝉宽慰她:“贵妃娘娘,皇上已经有十日未去沧海阁了……”
意思是说,哪怕萧珩撇下她去了沧海阁,也算不得什么。
毕竟贵妃“生病”,也是不能侍寝的。
“十日又如何?”
董贵妃没好气,“这后宫的女人,十天半个月见不到皇上的才是常态。”
容嫔、秦嫔之类,不是已经许久未曾伴驾了么?
董贵妃眯起眼睛,细细想来。
虽说萧珩不准方芷萝诞育皇嗣,可对她的恩宠却是不少的。
一个月里,总有那么两天是她侍寝。
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可细细数来,她的恩宠,在后宫中也算得上前列。
金蝉道:“那方芷萝姿容出色,皇上……一时新鲜也是有的。可贵妃娘娘您是不一样的,这么多年,后宫何曾有谁越过了您去呢?”
这也是。
董贵妃舒了口气,“罢了,眼下本宫对付皇后和贤妃要紧。一个出身卑微、位分又低的小才人,还不知有没有那个命数,走到本宫眼前来。”
方芷萝,根本够不上她的对手。
让她腾出精力来对付,实在浪费时间。
就留给柳贵嫔、容嫔、叶嫔之流去对付好了。
……
“参见皇上。”
小安子迷糊打着盹,才惊觉萧珩来了,连忙行礼。
萧珩看他一眼,问:“你们才人这就睡了?”
“回皇上的话,才人喝了药便睡了。”
“她今日可曾用过膳?”
“晚膳时用了半碗粥。”
萧珩蹙眉,拨开帘子,走了进去。
待他进去后,小安子忙把门关好,而后哆哆嗦嗦钻回被子里继续值夜。
进了寝殿,温度总算比他白日里来时温暖了许多。
两个炭盆,皆烧得暖烘烘的,一看就是刚添的炭。
萧珩刚从外头进来,手还是凉的。
他伸手在炭盆前烘了会儿,转脸看向床上那蜷缩着的、小小一团的身影。
萧珩的眉头慢慢皱起来。
她那被子,看起来并不厚实。
要不然,她也不会冷得缩成一团。
烘热了手,萧珩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拨开被子,手指探进去,摸了摸女人的脸。
不烧了。
他褪了外衣,掀开被子,侧身躺进去。
刚躺定,一旁的女人翻了个身,正巧撞入他怀里。
萧珩便顺势搂住她,让女人纤软的身子靠在他怀里。
“皇上……”
方芷萝迷糊间醒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才抬眸迷茫地看着他。
房里的蜡烛吹灭了,此刻只有外面的月光洒进来,微弱黯淡的光线下,方芷萝只能依稀看到男人模糊俊朗的面部线条。
她伸手,摸了摸他微凉的脸庞。
萧珩握住她手腕,沉声:“嗯,是朕。”
她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胸膛上,感受到男人蓬勃跳动的心脏。
“皇上,您怎么来了?”
她嘟嘟囔囔,语气中有几分惊,也有几分喜。
“朕不是说了,会来看你的。”
萧珩摸摸她的后脑。
方芷萝睡了一天,现下没什么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