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很晚,还是没将周嘉也救出来。
盛初远免不了要自责,“抱歉,赵律师说等段寒成的验伤报告出来,到时候他会想办法的,不会让周先生判刑。”
“我知道,赵律师尽力了。”
他们也都是按流程办事,没有人可以钻法律的空子。
“明天的约,不要去。”盛初远开着车,眼神望着漆黑的长街,定定说了这么一句,“这件事我会帮你办好,放心。”
他有这个能力,元霜相信。
要不是没有办法,
她不会找到盛初远求助,不姓周以后,她似乎一直在求人,低眉顺眼,点头哈腰,“不管结果怎么样,还是要感谢你,就算不成,那也是周嘉也罪有应得。”
“不会不成的。”
这是他的承诺。
他没有段寒成一手遮天的本事,可这件事还是办得成的。
将元霜送回了周家,盛初远在车里坐着,看着她走进去,没了背影,才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打了个跨国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他压低声音,“之前欠我人情可以还了,我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脸上掌心的伤每天都要擦药,保姆在忙,易凝就拿着药箱,半坐在段寒成身边,轻扶着他的手掌,拿棉签沾了药,一点点涂抹上去。
段寒成好似不知疼。
易凝轻了或重了,他都没有知觉,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屋子里药味很重,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在旁立着,光尽数洒在段寒成身上,衬得他面容明亮,骨骼线条深邃立体,睫影很长,眸子里像是装着温暖的湖泊,其实却是寒冷的冰川。
“不疼吗?”
易凝问了句,轻轻吹了下他的手掌,他摇头,一个眼神都没掠过来,易凝却看了他无数眼了,又有点理解,方元霜小时候为什么为了段寒成前赴后继。
可这个男人现在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想到这点,莫名的优越感迸发了出来。
“周先生为什么要打你?”
这问题直到今天还没人问过。
段寒成想,约莫是在竞标的事上坑害了他一把,城高的项目是烫手山芋,这事是后来才知道的,实在算不上是故意的。
他也没那么会未卜先知。
“周嘉也冲动易怒,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易凝笑了一声,笑声清脆,像是打趣,“不会是因为方小姐吧,上次周先生的轮胎难道也是你的手笔?”
她是猜测的口吻,可这个语气,就像八九不离十一样。
“是又怎么样,周嘉也不会为了方元霜跟我动手,除非他疯了。”
正说着,手机接到了一条消息,是元霜的
,简单一个字“好”,却让段寒成活了过来一样,他眉心动了动,又舒展开,在易凝的眼皮子底下回了过去:【不见不散。】
元霜没理,更没打算去赴约,在周家吃了早餐,就去了盛初远那里商量对策,中间去了警察局一趟,周嘉也状况不差,眼神在他们中间打量着,很是暧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