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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伯南对周围谩骂他,唾弃我的声音毫不在意。
他一步步坚定地走向施莹莹,眼中只有他所谓的信仰和使命。
而在我抬头看向施莹莹时,她惬意地摇了摇垂在外面的双腿,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忍着眼泪回家拟好离婚协议书,却一连几天都没等到许伯南回来。
只能给许伯南打去电话:“我们抽时间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提起离婚两个字,他强硬的语气中满是兵荒马乱:“我这个月还要准备训练比武,没空陪你胡闹。”
“那我下个月再约你办离婚手续。”
我话音刚落,他就逃避似的匆匆挂断了电话。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还没等到许伯南的回复,我就收到了医生的通知:“你这些症状不像激素紊乱,反而像怀孕了,建议尽快来医院检查。”
当看见B超单上写着能见到两个胎芽两个胎心,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七年都没盼来的孩子,却在我想跟许伯南离婚时,一次来了两个。
我心情复杂的苦笑一声,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
坐在医院长椅上思考了很久,我终于给许伯南打去了电话:“如果没有施莹莹,我们的婚姻其实很幸福美满。离婚的事,我可以再考虑一下。”
听筒那头,他急促紧张的呼吸声趋于缓和。
感觉到他的庆幸和在意,我想象着许伯南知道我怀上双胞胎后惊喜若狂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翘起:“我有个消息想告诉你,明天回来吃个饭,我们好好谈谈。”
见我主动给台阶,许伯南立刻应声:“老婆你不生气了就好,我明天一定回来陪你。”
然而第二天我正在下厨做许伯南爱吃的饭菜,却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
许伯南支支吾吾开口:“老婆,我可能又要晚一点回来,施莹莹她。。。。。。”
后面他说的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
直到家里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我慌不择路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关火灭火,处理着火烧穿的铁锅。
危机接触后,我才感觉到小腹传来紧绷的巨痛。
然后一股暖流从大腿内侧小溪般蜿蜒流淌,在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花。
我打了120,被紧急送医。
产科手术室里,医生遗憾确诊胎儿已经流产,准备给我做清宫手术:“通知你丈夫来照顾你了吗?”
而我直勾勾盯着医生身后墙上的字,眼前好像有一圈一圈的血色晕开。
上面写着:妈妈加油,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医生又在我耳边强调一遍:“要上麻醉了,现在打电话通知你的丈夫。”
我心如死水,一字一句道。
“没有丈夫,我刚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