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所有医疗队的大队长,行黎!你是中医?”黎医生问。
“对!请问有什么指教?”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傻根一笑:“没有,我是中医,没人给我证件!”
“非法行医,你好大的胆子!乱开药方!是要治死人的!”黎医生大发雷霆。
他今年五十多岁,来自南方某大城市,特别有名,是权威专家。
“这些都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外人不懂!”傻根瞅瞅那张药方道。
“你没有资格行医,马上停止!我会跟上面申请,立刻把你送出大山!”
黎医生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药方。
五毒加上一堆树叶子也能治病?这不胡闹吗?
傻根眼睛一瞪:“你没有权利!我是来治病救人的!你咋知道这秘方不管用!”
黎医生冷冷一笑:“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子,乳臭未干,胎毛没退,黄口孺子,竟然也出来招摇撞骗?”
傻根闻听更加生气。
“你有本事,倒是把病治好啊?这么久一个人没治好,还让疾病蔓延!我瞧你才是招摇撞骗!”
“住口!马上走!来人,看住这小子!不准任何病人进他的房间!”
“是!”
黎医生一声吩咐,两个戴袖章的人马上将傻根的帐篷守住。
任何病人不准靠近。
“哥,咋办?”
赶到灾区第一天就被人排挤,杏花傻了眼。
“没办法,睡觉吧……!”傻根苦苦一笑。
县官不如现管,小队长惹不起大队长。
杏花转身瞅瞅,帐篷不大,只有一张行军床,可以躺两个人。
如果晚上睡觉,只能跟傻根睡在一起。
她的脸又红了,踌躇不前。
“你睡床,我睡地上!”傻根好像瞧出姑娘的心事。
“不不!还是哥哥睡床,妹妹睡地上。”杏花说。
“你是姑娘,娇气!哥皮糙肉厚,就该照顾妹妹!”傻根二话不说打了地铺。
屋子里的灯熄灭,非常寂静,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
傻根可以听到杏花的呼吸声,很不均。
也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咚咚的!
第一次跟个男人住同一间屋子,杏花很不习惯。
脸蛋红了,喘气急促,小心肝也怦怦不停。
但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
从前每天晚上睡不着,不就是等待这一刻吗?
姐,对不起了,我稀罕你男人!
别的可以紧着你,但爱情不行。
这么一想,杏花竟然有点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