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王爷在摆宴,这是咱们府里常有的事,所有的夫人都会到场呢!王爷喜欢谁,当然就会在谁的房中留宿,还会有很多赏赐。”
丫环们话里有话,虽然刚才她已经说了自己不是王爷的女人,可是谁信呢?
她们只是希望自己服侍的主子能够成为李墨身边的红人,这样她们在府里的地位就也能跟着提高几分。
虽然这样的荣耀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新来的人给取代,但能过几日算几日,总好从来不曾享受。
“姑娘咱们快过去吧!”已经有人在催促她,“姑娘今天这身衣裳一定是最漂亮的!”
“对呀!”又有丫头接话,“虽然那个盈儿姑娘大冷的天儿也会穿得那么少,但总用一个法子王爷早晚会看腻,听说还有些伤了风,正流鼻涕呢!”
正说着,后出来的丫头拿了好些个首饰出来,开始一件一件地往她颈上、耳朵上还有手上去戴。
还有人开始利索地给她拢了拢发,看起来她们一定是常做这种事,只用手指梳了几下,再一挽,头上就被弄出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随即又有人往上插了一根簪子,她没看清楚那簪子是什么样的,只瞄了一眼,知道是通体纯白。
墨王府的淫靡
赵敏轻哼,心道谁乐意当什么夫人,她只不过是来养伤,等伤好了就会离开了。
从此以后要找个地方好好地生活,鼓捣出来点古代没有的东西,多挣些钱,然后安心享乐。
这是她一直都挺向往的生活方式,有门手艺,有点闲钱,游山玩水,乐在四方。
前世没法办到,但愿今生能如她所愿吧!
一边想着,脚步已经在丫环们的引领下往那鼓乐齐鸣的地方迈了去。
穿过了一个院落,走完了一条回廊,又经了一片花子,还绕经了一个小小的人工湖,这才到了一个圆场。
那块空地很大,依赵敏的目测来看至少有一个篮球场的面积。
在那上面正有成群的舞者翩翩起舞,还有一排一排的乐师在奏着欢乐的喜乐。
她看到在宴席的上位坐着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
那个男人一身蓝袍,头发依然没有束起,很嚣张地披散在脑后,整个儿人看起来带着几分妖魅。
而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个女人则是各色着装,花枝招展,各尽所能地往他身上扑去。
男人一口一口地喝着女人们送上来的美酒,一双大手时不时地在那些女人的身体上游走,伴着哈哈的大笑,现场尽现了一片淫靡。
赵敏很不解,今天之前还在宫里头满面哀伤的祭奠着另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又做出这种事?
带着鄙夷的目光,赵敏被丫环们拉着,一步一步站到了李墨的面前。
那些女人看到她来,只微愣了一下,便对着李墨开始了新一轮的谄媚。
因为我爱的人终于死了
李墨望着她,半晌,竟伸出了一根手指冲着她摇了摇,然后道:
“不该哦!你不应该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你忘记啦?我们曾经一起渡过了三天三夜呀!”
赵敏发誓,面前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加上辈子一起,见过的最恶心最欠揍的一个!
如果不是她们位份悬殊,如果不是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赵敏一定会冲上去狠狠地扇他一个巴掌。
但是现在没办法,所以她只能忿忿地看着对方,以冷哼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李墨却并无所谓,这样的场面他早就司空见惯,根本丝毫也引不起他任何的反映。
酒宴又在继续,赵敏就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是该上前去好,还是该转身离开。
半晌,到是李墨大手一挥,退去了围在其身边的诸多女子。
然后又冲着赵敏招了招手,叫她:
“过来!”
赵敏很听话,几步就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坐在其身边。
不等李墨再开口说话,到是她先发了问——
“我很好奇!”她说:“这位王爷,你这样大办欢宴,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都忘记了今天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墨轻轻向后一仰,背就靠在大软椅后面的那张虎皮上,整个儿人看起来竟是有一种高贵的慵懒。
赵敏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就是在欠揍的时候都是一副贵族之气。
“我的想法很简单啊!”李墨又开口,回答她的问题——“而且也当然没有忘记曾经发生了什么!如此大办欢宴,为的就是要庆祝我心爱的女人终于死了!”
元儿自杀了
“什么?”赵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猛地向前探身,一把抓住了李墨的前襟,然后质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李墨也不反抗,也没挣脱,只是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今天这是为了庆祝我心爱的女人终于死了!怎么?没听清楚么?哦对!你应该心怀感激才是——”他伸手向下一指,再道:“你看,我跟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是自称本王,但是看在我们曾经共处过三天三夜的情面了,在你面前,就自称为‘我’了!”
“你说什么鬼话!”赵敏一把推开他,“我看你还是自称为本王比较好!还有,什么共处过三天三夜,是一起守了三天三夜的灵!给你最心爱的女人!”
“什么话!”李墨打断她,再指了指旁边的那些个女人,然后道:“最心爱能算得了什么呢?这些统统都是我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最心爱的,我哥说她是细作,现在已经死了吧?就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听说她被带回宫里没多久之后就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