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好摇头不语,心情十分复杂。
他将我揽得更紧,又用手揉着我圆滚滚的脸蛋。
这动作实在很暧昧,也很容易引人遐想。
可是我知道,做为一颗才刚十岁的肉丸子,我实在不该对他这种表现报有任何非份之想。
他也实在不可能对我生出“小朋友”之外的任何想法。
酒喝多了,想到的伤心事总是比快乐要多一些。
我喜欢看唐楚笑,绝对不愿意面对他的哀伤。
特别是这种因为失恋而生出的忧伤,不但对他的眼疾没好处,对我的心理健康也没什么好的影响。
于是我扯住他的衣袖,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自顾地伸手指向星空,说:
“唐楚,我们玩点高兴的。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月丽的。现在我来数星星,你智商差点儿,眼神儿又不好,就数月亮吧!”
我在一句“你智商差点儿”之后听到了磨牙的声音,捏在我脸蛋上的手也更用力了些。
不过我不在意,这样小小的疼痛比起他看不到的眼,算是好了许多吧!
我想,对于这个弯弯眼笑咪咪的唐楚,我应该是在生命还是一缕幽魂的时候就爱上了他。
那纯静的笑给了一直以杀人为伍的我无边的震撼,只可惜,我在他的生命里倒退了十年。
十年之前一面之缘,互不相识,也有一个陌生人陪在他的左右。
十年之后到是成了朋友,他却已然爱上了别人。
我总结来总结去,这其实谁也不能怨。
要怨就只能怨老天爷,是他让我看到了这一场故事的开头、但与过程失之交臂,而今却又要亲身感受跟完美无关的这个结局。
实在缺德!
……
每个月总有三十几天不想上学1
我喝伏离的梅子酿从来都没醉过,那一晚却醉得不醒人事。
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时,要用上好一阵子才能将低血糖带来的起气给压制回去。
再睁开眼,却见父亲正坐在我的床前。
我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地爬起来,唤了声:
“爹爹。”
他点头,理了理我的发然后说:
“为父知道你定是因为凝瞳的事情心情不好,但是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醉成这个样子!你是有多久没去庚师父那里了?芙儿已经开始跟着凌姑娘学琴,你看看你,成天的往外头跑。当初是为了让你强健强健身体才送到伏离那里,可总不能天天挥刀舞剑,将来还是要嫁人的。”
我垂着头,听着他的谆谆教诲,内心却很想跟父亲说其实我也不太常挥刀舞剑,伏离的本事我学的也是不到家的。
我还想说,如果以后真是嫁给了凝瞳,怕是这辈子注定就要舞剑了。
见我不吱声儿,父亲以为是提到凝瞳又惹了我的不快。
便又开了口,将凝瞳的事与我解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