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跟孙茜茜没什么,我只是看她刚回国多照顾一下。”
“你生病了,太敏感了,离婚不要再提了。”
好吗?我不理解陆川口中的好。
的确,他得到了免费的保姆,为他洗衣做饭,接送女儿,他可以后顾无忧的和白月光卿卿我我。
可我累了,手坏了后,我才猛然惊醒,我的生活似乎只剩下陆川,以后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还是将离婚协议寄给了陆川,他不同意我就只能诉讼离婚,过程会麻烦些。
网上关于我的言论愈演愈烈,加上手伤,我只能停职在家。
“就是她吧,害死人家孩子,现在连班都不敢去上。”
“那孩子真是可怜,遇上这么个黑心医生,造这么多孽,也不害怕遭报应。”
我冷漠的听着周围人对我的讨伐,可我只是想送女儿上个学,我的患者死了,我比任何人都伤心。
我现在一闭上眼就好像能看到他张着嘴问我怎么还不来做手术。
回家短短一段路程,我的身上就沾满了污垢,头上还有鸡蛋液。
陆川破天荒的居然待在家里,他看着我:
“沈雯雯,你看,除了我谁还不嫌弃你。”
“你就好好待在家里,过段时间大家就都忘了。”
我怒极反笑: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陆川?”
“你怎么有脸在我说这些,这些不都拜你和你的白月光所赐吗?”
“我告诉你,婚我一定要离,孙茜茜我也一定会送进去。”
陆川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用手指着我,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只一眼,医生的专业素养就让我知道陆川发病了。
他躺在地上,呼吸渐渐缓慢下来。
我看着他,尽管情感上我觉得他死在这里也好,但医生的职责还是迫使我第一时间实行了急救措施。
我看着120拉走他,心中泛不起半点涟漪。
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孙茜茜也在,我转身就要走,主任却喊住了我,
孙茜茜还在一旁阴阳怪气:
“哟,我们的酗酒姐来了,这次怎么不喝了?”
“你一个小医生,留下干嘛?别到时候耽误了陆川哥的病情。”
主任打断了孙茜茜的胡言乱语:
“陆川的心脏畸形先天就有,这种病国内很难根治,手术成功的也只有寥寥几例,恰巧都在我们医院。”
主任的话语一顿,孙茜茜的目光就亮了起来,病床上的陆川也抬起头来:
“我们有钱,只要能把专家请来就做手术。”
主任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僵在原地:
“唯一能做这个手术的是被你打坏双臂的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