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岂不是只有找回那把匕首不可了?
该死的!
她难道不是只需要对付姓徐的就行了吗?
现在怎么还得跟裴家小子斗智斗勇?
傅真拳头锤了下桌子,忍不住走到了门边。
门外是深重的夜色,那东西自然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去找,只能趁着夜晚。可是白鹤寺在城外,此刻城门已关,她如何出得去?
再说这身体尚不能发挥出她的全部武功,她能否进得了白鹤寺的寺墙都未可知。
不过昨夜傅夫人说过要带她去寺中还愿……
想到这里傅真心下一动,跨出了门坎。
……
柳氏打从跟了傅筠后没受过这等委屈,更是没遭遇过傅筠事后那般的态度!
她为傅筠生了三个儿女,长女傅柔十四了,长子傅靖也十三了,就连进府才生的次子都四岁了,无论放在哪家,她有这样的恃仗,都不能不说这辈子不必愁了。
哪怕她当不了正房夫人,也必然是仅次于正房的第一人!
尤其是在傅家这样的情况下呀,傅筠只有一妻一妾,对妻子又早已失去了兴趣,有赖他年少时待自己的几分心悦,她柳氏志得意满走到了今日。除了不是正房,她柳氏傅家可以说是能拥有的都拥有了!
可是自打傅真变了之后,她的日子就不太平起来!
那个死丫头,痨病鬼,她竟然敢对她们母女动手!
她怎么敢的?
昨天夜里,傅柔不过是放了几只黄蜂吓唬吓唬她,她就提着棍棒打上门来!
还连她柳氏一并打了!
傅筠个老爷们儿,竟然还真让那娘俩几句话给吓住了!
没出息的家伙!
傅真能把他怎么样?她们有什么本事让他做不了官?又有什么本事将他赶回江陵?
他竟真的信了!
还让她管好傅柔,不然他要一起罚?
柳氏不敢相信她的好日子到头了,等了一日不见傅筠,好不容易得到傅筠下衙归府的消息,傅筠却又直接回了书房。
柳氏赶紧让厨下把熬好的汤送来,她要给傅筠送去,才到书房院外,就被告知傅筠困了,睡觉了,还留下话让她们这几日好好呆在房里,不要出门。
柳氏气得回房就把碗摔了!
老娘跟着你是冲着过好日子来的,不是冲着受气来的!
撒完火看傅柔也在旁边哭,一张被打坏的脸青一块紫一块,丑得跟掉了漆的猪食盘子似的,当下气又不打一处来:“哭哭哭!哭什么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傅柔哭得更大声了,当中夹杂着委屈:“阿娘只怪我!怎么不怪自己没劝得父亲早日跟杜家议婚?要是早日议成婚了,女儿成了杜家未过门的少奶奶,傅真哪敢动我?她但凡动我一根头发丝,我都要叫杜家给她好看!”
柳氏听到这里,倒恍然想起杜家的婚约才是昨夜之事的导火索!
她当下喊了自己从当外室时就养在身边的人进来:“立刻塞些钱,找人打听打听杜家现在什么情况!”
大将军府里头的消息她打听不到,作为大将军府旁支的杜家三房,打听点边角料她还是有办法活动活动的。
毕竟从知道有这桩婚约起,她就没放松过对杜家三房的关注!昨日杜谡在街头路遇了傅筠却不认识,她就不信到今日此时杜谡还能不知道那是他的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