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使得时墨含先前的所有表情都随之消失。唯一剩下的,便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冷漠的东西。他看着我,带着深深的失望和薄凉,静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山东的酒,醉人啊!”
呵呵…
你们看,连时墨含都在为我找借口,可我自己却还不知道见好便收。
“醉人吗?人自醉吧!醉了才好啊,我为酒醉,我便是慕容尘。你为尘醉,我依旧是慕容尘。多好?”
我不懂,我那天为什么就这样锱铢必较。
近些年,年纪大了一些的时候,觉得自己稍微比那时候懂事了的时候,我便会觉得,也许那天我真的醉了。如果不醉,又哪有这样的勇气来问这些呢?平日里,就算做个影子,也唯恐不够小心的我,如果不是因为醉了,哪有这样的勇气啊。
时墨含眼色一寒,几乎疾言厉色的冲着我问:“谈沫儿,我千里迢迢就只为听你跟我说这些?”
要不然呢?
我笑得有些不知收敛,伸着有出酥软的手捉着他的薄衫反问:“那你千里迢迢来这,是为什么?”
不就是只为了慕容尘吗?万里迢迢的追不到,便只好就近取材了呗。难不成,为我?
呵呵…
痴儿!
“谈沫儿,我再说一遍,我时墨含没瞎。”
明明看着你在聚集你的怒意,可我就还是不知死活的还问了一句:“没瞎?都瞎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瞎呢?”
谈沫儿啊,谈沫儿。
你自己说,时墨含会这样愤然而去,还真是你自己活该,是不是?
51回归--6
第二天,谈不上什么清醒。反正前一晚,让我醉的不是酒,是千里迢迢而来的时墨含。可这样宿醉代价未免有些惨重。可是在清醒过后,我却还有了丝毫的庆幸。庆幸自己还需要在山东呆上一个月。不然,回去了,再面对着时墨含,我该说什么都是一个问题。
可我没想到,等我到了总部的二厂才知道。培训的计划有变,我所有的培训项目截止到今天全部结束,未完成的课程回去之后采取自学的方式进行。而我的回程,更是订了今天最早的一班航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我所在城市。
我直觉,这一切是与时墨含有关的。
当然,在等我拎着行李走出机场的时候,我便肯定了这一切真的与他有关。
有些不敢迈开步子往接机口走去,我好像宁愿就这么远远的与他对视着,都没有那个勇气去承担他一个责怪的眼神,一个不满的表情。
可无论我迈得开或是迈不开这步子,这一段距离我还是要走的。就像,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回来面对他的一样。
只是还好的,他见我走近,仅仅就是接过了我的行李,转身,一言不发的走在了我前面。
到停车场的时候,他立在一辆甲壳虫前,侧身丢给我钥匙:“不是学车了吗?自己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