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逆子!”
不到卯时,定安侯府燃起火烛,下人纷纷跑去前厅,詹恒峰摔了手里的扳指。
“大小姐!老爷正在发脾气,老夫人还在礼佛不能出来,您快去看看吧!”
门外,响起下人焦急的呼喊声。
詹霁月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洗了把脸,换了衣裳,手放在门把上,唇角轻轻扬了扬,打开了房门。
“詹知许去哪了!”
“外面传遍了她的丑事,她也敢离府?!”
詹恒峰震怒的声音从前厅传了过来。
“父亲这是怎么了?”
迈着小碎步,詹霁月换上焦急的神情,皱眉问道。
詹恒峰瞧见她,神色闪了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去边上坐着。”
江姨娘跪在地上,不断地摇头,哭道:“妾身不知啊!”
“知许是个有主意的人,她不会随便乱跑!老爷,知许没有和胡公子有什么私情,您去胡府说说!断不能让知许嫁到胡家!”
江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詹霁月挑了挑眉,好心开口道:“二妹和胡公子同处一室,这件事不少夫人都亲眼所见,姨娘现在想要替二妹开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你住口!”
江姨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詹霁月,脸上露出苍白,从地上爬起来,拽出一个小丫鬟跪下,急道:“老爷!和胡公子有私情的是这个丫头!知许只是被胡公子认错,误打误撞!”
“您没看见!最初胡公子搂着的人是春香!知许在后面,恐怕是不小心看见他们的私情,胡公子起了别的心思,这才生出误会!”
果然,江姨娘拉着丫鬟顶包来了!
詹霁月看向瑟瑟发抖的春香,问道:“姨娘说的可是事实?你当真和胡公子有私情?”
春香犹豫的抬起头,江姨娘阴沉沉的看着她,春香低下头,声若蚊蝇,“是奴婢”
“大声点!”
江姨娘忽然爆喝,春香顿时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是奴婢看见胡公子进了厨房,起了勾引的心思这才跟了进去!是奴婢的错!不关二小姐的事!”
春香之所以会去厨房,完全是詹知许中了迷药昏昏沉沉,春香护主,担心詹知许出事这才跟了过去,却没想到被胡进抱在了怀里。
没跟对主子,护主之心却成了大错!
詹霁月微微摇头,饶有兴趣的看向詹恒峰。
面对江姨娘的解释,詹恒峰自始至终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倏地,詹恒峰一脚踹在了江姨娘的心口。
“胡家拿出了知许的亲笔信,那封约外男私会的情书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在场那么多夫人亲眼看见胡进和知许纠缠在一起,打断胡进子孙根的人是你你现在拿一个丫鬟过来顶罪,你当胡家是死的!任由你空口白话!”
门外站着的男人,一双眸盯紧了詹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