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莫说莫管,免得招惹是非。”
沈繁霜淡然地对铃兰嘱咐,自己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没关系,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还有最后四天,她会一点点把赵临安从心里剜除。
下午,沈繁霜如往常一般去给院子里的兰花浇水。
走去一看,却发现一大片兰花不知被谁踩得东倒西歪。
“喵呜~”
一只黑猫从花丛深处蹿了出来,脖子上挂着一个系了铃铛的小木牌。
听着‘叮铃铃’的清脆声响,再看到那桃木制的无字牌,沈繁霜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倏地炸裂开。
彷佛晴天惊雷,把她从头劈到脚。
那木牌,是她给自己那未曾出世的孩子求的平安牌!
五年前一次寺庙祈福,赵临安遭遇歹徒行刺,危急关头身怀六甲的她奋不顾身挡了一刀。
赵临安毫发无损,她的孩子却没了。
事后,沈繁霜去观音庙求了两块平安牌,她和赵临安一人一个随身佩戴,保佑枉死的孩子下辈子投个好胎,有个好命。
可现在,保佑她孩子的平安牌却挂在了一只猫身上!
眼见黑猫从兰花丛里出来,沈繁霜心急地想去将它颈脖上的牌子取下来。
“喵!”
黑猫亮出利爪,在她手背上刮出几道渗血的口子后跳出苗圃跑了。
沈繁霜什么都顾不上,朝着黑猫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路追到了栖梧苑,那只黑猫轻车熟路地钻过栅栏直接跑进了屋子。
沈繁霜正要跟进去,却迎面撞上一脸餍足出来的赵临安。
“霜儿,你怎么来了?”男人眼神慌乱了几分。
看到赵临安嘴角晕染的胭脂,还有颈脖上的红痕,沈繁霜红着眼收回视线,直接往里屋奔去找猫。
屋内,元婳正整理着身上的薄纱,一双玉足在矮榻上勾着黑猫玩耍。
见到冲进来的沈繁霜,黑猫吓得直往她怀里钻。
“太子妃,您要做什么?”元婳惊慌不已。
沈繁霜不顾还在渗血的手,想要去她怀里抓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