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甄乐掀眼皮望了过来,她是跟楚淮晏胡彦一起长大的,三个人算是青梅竹马,后来甄乐高中出国才分开,她在英国念高中、本科,大前年硕士毕业回国。
这些年甄乐鲜少参与大家的聚会,只在固定的时间出现,例如生日、再如长辈贺寿,关系不远不近,全靠年少情谊撑着。
胡彦掐了烟,没什么情绪,“怎么了?”
甄乐起身,给自己斟了半杯威士忌,音色冷淡,“我记得叶清比你小好多岁。”
“所以呢?”胡彦不解。
霓虹灯火落在甄乐身上,衬得眉眼更加冷艳,“我建议你每天告诫自己八百次,不要一边占有她的青春,一边抱怨她没你所想的乖巧懂事。”
胡彦蹙眉,瞥了眼楚淮晏,“你不管管她?”
“她说的不对?”楚淮晏懒洋洋地反问,“再说了,我几时管得了她了?”
嘈杂纷乱里有须臾的安静,顾意抄起台球杆和曲楚开始唱双簧,以最快的速度热络了场子。
失去了游戏搭子的舒悦窈耷拉下脑袋,在沉思着什么。
楚淮晏与甄乐的婚约,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比起相看两厌或应谨言之前那桩订婚前连对方人都没见过的联姻,这对总算是青梅竹马,关系颇佳。
那么路梨矜呢?
转瞬即逝的悲凉感向舒悦窈冲来,很快又褪去,她连自己的感情都无力控制,何况是他人的呢?
她爬起来,去找角落里打游戏的晏柠橙贴贴。
管它呢,开心一时是一时吧。
散场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楚淮晏特地放轻了动作开门。
玄关的感应灯灵敏的亮起来,让人意外的是客厅灯还是亮着的。
“你回来啦。”鹅黄的一团从沙发上跃起,飞速朝他冲了过来,楚淮晏下意识地张开臂膀,接了个满怀。
纤细的长腿环着腰,熊抱的姿势,贴得密不可分,楚淮晏单手轻而易举的托住她往室内走。
小姑娘洗过澡,用得是他的洗发露,清冽的薄荷气息。
楚淮晏独居多年,久违的感受到有人在等他回家的感觉。
怎么讲呢,还不错。
路梨矜下颌抵在他肩头,嗅到清淡的烟酒味,软声问,“你玩的开心吗?”
她不问他去哪儿,跟谁一起,只在乎他开心吗?
乖顺的出离,像是只讨好主人,试图得到罐头的小猫咪。
楚淮晏轻揉她的脑袋,“不困?”
路梨矜气他的明知故问,低头轻咬。住脖颈,不敢用力,犬齿细细。密密的含着。
楚淮晏的喉。结边有颗黑痣,每次滚动时都被颈线牵扯着轻动,在路梨矜想吻上去很久,现下终于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