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再多系几根?”楚淮晏问。
路梨矜反掌去跟他握手,眉眼含笑,“不啦,我头发少,掉多了会心疼。”
陈奕迅那首歌怎么唱来着?
那时青丝,不会用上余生来度量。
轻柔的夜风缓慢烘干着路梨矜的长发,她在楚淮晏的怀抱里睡去,那绝不是个舒适的睡姿,睡得不够沉,在被抱起移动到床上时,路梨矜就已经醒了。
楚淮晏抱她的举措堪称谨慎小心,花了不少功夫。
路梨矜阖眼装睡,直到楚淮晏的呼吸绵长均匀,眯着眼睛确认他睡着后,才彻底睁开,接着错愕地发现,自己无聊系的那根发丝还系在他无名指间。
似是怕扯断,楚淮晏的手就垫在她头侧,只要微微滚动,就能压。到。
所以歌词后半段是什么来着?
以为青丝,不会用上余生来量度?
路梨矜闭上眼,又回忆起刚刚在浴室发生的事情。
楚淮晏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握。住路梨矜两只,另一只覆上柔软细。腻的丰。盈。
在还没有彼此交。融的时刻,楚淮晏最先贴近过路梨矜心口的位置,滞留良久。
有巨。蟒拍。打着雪团留下痕迹,骨节分明的手抓。握住蟒。蛇尾巴,控制着它雪上滑动,腊梅被催。发盛放,红得乱人眼。
口今哦在静夜里异常的清晰,楚淮晏喜欢听,不许她强忍。
在雪崩之前,酒终于醒了七八分。
再烫的水温都不及刚才的情。热,浴室中烟煴密布,镜面自然难以幸免,路梨矜依附着楚淮晏的怀抱勉强站稳。
“楚淮晏。”路梨矜哑着嗓子哭腔叫他。
“怎么了?”楚淮晏不解。
路梨矜仰头应,“我看不清楚。”
楚淮晏垂眼,“看不清什么?”
“好多东西。”路梨矜含混不清,她的叹息被流水汩汩淹没,“我看不清你,也看不清镜中的自己。”
路梨矜失眠到天亮,在清早起床前,她拽着那根发丝,从自己头上扯断,拔掉一根头发的痛楚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却有什么尖。锐物戳着心房,试图将它贯。穿。
“早安。”路梨矜跪坐,认真的端详了楚淮晏许久,将长发捋到耳后,俯身虔诚地吻了下他的唇。
学生手册明文规定了请假超过三天需要提供医院病历,条例是死的,人是活的,路梨矜大可以再骗辅导员一下,今天是周五,就能串联周末再陪楚淮晏一个小长假。
但还是算了吧,他也未必有空,总是陪着自己。
路梨矜走之前按照顾意的嘱咐投喂了白金龙鱼,且双手合十致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即便以后养了猫也会保护好你的,宝贝儿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