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亲一个!”
时悦相当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她不擅长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然而谢延这次却一反常态的并不想低调,他对着那些少女们笑笑,然而俯身给了时悦一个深吻,耳畔周遭是那些少女少年们的欢呼声,然而时悦却仿佛都听不见了。
直到飞机在轰鸣声中起飞,她还是只能感受到自己有力而强烈悸动的心跳,还有谢延俯在她耳畔轻声的情话。
“你还没走,我都已经开始有点想你了。”
时悦看着飞机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斥着甜蜜、紧张还有对未来的期待。
而纽约也远比时悦想象的更为丰富和多彩。时悦跟着组委会参观了大都会博物馆、现代艺术博物馆,在百老汇听了歌剧,去了自由女神像和爱丽丝岛,坐在游轮上远眺了曼哈顿,在中央公园里享受了阳光和绿地。
每晚,时悦都会和谢延分享这些所有令她新奇的经历和际遇,而谢延也因此被勾起了许多在纽约的回忆。
“不是说国外的人都很守交通规则吗?可是纽约完全不这样,我们在去百老汇的路上,经过路口,因为是红灯就停下等,结果发现周围其他的美国人根本就不会在意红绿灯,就算是红灯,只要没有车,他们也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了,那些后来经过的车辆,就也只好安静地等这些横穿马路的人。”
于时悦而言,这一切都是新奇的,让她大开眼界的,第一次她在异国的土地上,纽约像一座大熔炉,接待着全世界各地不同的人,她走在街上,穿梭而过的人里就能分辨出五六种不同的语言。
“因为纽约的节奏实在太快了,对纽约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所以如果路口没有车,即便是红灯那几分钟,等待也是很浪费生命的。”谢延对此也笑起来,“我第一次从洛杉矶去纽约,也被纽约人这种不顾红绿灯的做派吓了一跳,因为就算我想独善其身的等红灯,也会被周围的人群推搡着一起横穿了马路闯了红灯。”
谢延和时悦并没有一起在百老汇穿梭,然而分享两个人生命里错开的这些细节,也让彼此有种心心相印的温馨和共同经历般的共情。
“我刚到纽约是很不习惯这种‘纽约式过马路’的,因为在洛杉矶就算是行人这样闯红灯,被警察抓到,也是会收到一两百美金的罚单的。”
两个人隔着时差,这样聊着,倒也觉得温情而贴心。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时悦翻了翻行程表:“明天下午有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和苏曼准备去布鲁克林的艺术跳蚤市场。”对此时悦非常期待,“苏曼查过了,这个跳蚤市场在威廉斯堡河边,在那儿可以看到曼哈顿天际线,边上不远就是sasburg美食市集。你去过那里吗?”
“去过,我喜欢逛这些地方,那里很多纽约的本土艺术家,算是纽约艺术市场里很时髦的地方。”
谢延又和家长似的关照了时悦不少,两个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这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这次交流两个人一个标间,在一边的苏曼看到时悦挂了电话终于松了口气:“可终于腻歪完了!也不考虑考虑我这个孤家寡人。”
这次的交流倒是个契机,苏曼虽然不情愿,但在国外,多少也存着护着自己人的想法,又天天和时悦朝夕相处,渐渐也觉得对方人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倒是放下了敌意,除了偶尔损上几句外,相处地倒也不错。
第二天早上参观完了纽约大学的画室听了个讲座,苏曼便带着时悦去了跳蚤市场。相比之前国内与谢延一起逛过的跳蚤市场,纽约这个就更为丰富和琳琅满目了,苏曼面对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跃跃欲试,这儿考验着购买者的判断力和鉴赏力,也让购买者享受着风险的乐趣。
“真像一个露天博物馆……”
时悦的英语不好,到了这里,完全靠着苏曼当翻译,苏曼英文也没有好到哪里,磕磕巴巴,两个人手舞足蹈,砍砍价,和老板聊聊天,享受着纽约的阳光,倒也不亦乐乎。
这些摊主老板多数是自由职业者,也非常小资,把自己的店铺打理的都很不错,时悦边走边逛,她和苏曼在拥挤下,偏离了主路,走到了一条小小的岔道上,虽然这里也有稀稀拉拉的几家店铺,但显然人气不旺,那摊主也显得十分百无聊赖。
“走吧,我们走回主路。”苏曼拉了拉时悦,而正当时悦准备跟着她往回走,她随意的一瞥却让她瞬间愣在了原地。
苏曼本来走在前面,见时悦迟迟不跟上,回头有些疑惑,她正想发问,却见时悦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盯着不远处摊子上的一幅画作,纽约今天相当温暖,然而时悦的脸色却一片苍白,她的睫毛和嘴唇轻轻地颤抖着,像是魔怔了一般,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死死看着那幅画,手指也神经质而紧张地搅在一起。
苏曼有些担忧:“时悦?你没事吧?不舒服吗?”她拉起对方,“走,我带你去外面,我们休息会儿,喝点热饮。”
然而平时看着纤细的时悦,此刻苏曼竟然拉不动。
时悦仍旧盯着那幅画,她仿佛经历了巨大的心理斗争,才终于在苏曼的担忧里找回了自己。
“那幅画,苏曼……帮我问问那幅画,那幅画的画手是谁,知道这幅画的画手在哪里吗?”
苏曼也顺着时悦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幅画,是一副油画,平白无奇的样子,不是名家作品,只是画的是一个亚裔女孩,坐在窗棱上,眼睛看着自己破旧衣服上的补丁,整幅画画面显得有一些灰,苏曼有些奇怪,但还是用英语和摊主交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