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时候了吧?趁着一些勋贵们还没有离开,将此事闹大,应该足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吧?”
和士开的府邸之中,也有一群幕僚们给他出主意。
“我本是陛下最宠幸之人,这些年来也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他,自从这个谢臻来到陛下身边,陛下便信她不再信我!”
“现在好了!机会来了!只要将谢臻的真实身份一暴露,那些本来就对谢臻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十分不满的勋贵们,必然会借此机会作,治她一个妇人乱权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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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将她比作北魏冯太后,想利用高长恭谋朝篡位!”
“这样一来,即便是陛下想要保她,也会保不住了吧?”
和士开说到这里,又眼露淫邪之光,再次暗搓了一下手。
“不过,这个女人可真是美啊!若是能将她打入尘埃,到时候尝其美色……”
“和公,这个时候就还是不要贪其美色了吧,还是尽快让她失势最好!没有她在天子身边,我们下一步计划才有可能实施!”
和士开将目光投向了这个新收的幕僚,其实也不算是他的幕僚,而是一个老熟人了!
他便是陆令萱之子穆提婆!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后僵,陆令萱这个女人就连死后都还留有后招!
若不是从她的遗书中得知谢臻的秘密,他又怎敢如此肯定的在高湛面前说,谢臻便是兰陵王妃!
“你说白虹贯日真的会出现吗?”
“这个女人上次说什么时辰下雨,便下了,她不会连这种天机异象也能算得准吧?”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便借用她的话‘彗星现,国危’来说事,不就成了吗?”
“彗星现,正是除旧布新之象,应当有新帝出现,当由太子继位!”
……
两日之后,邺城之中便掀起了一阵新的浪潮,新的流言,由于这则流言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又传播之快,便连擅长布间还在玉璧城镇守的韦孝宽都听闻了此消息。
“是真的吗?此传言可能当真?那个谢侍郎竟然是个女人?”
“不仅是个女人,还是那位曾以精湛医术传遍天下的兰陵王妃,也就是萧家那位允诺可令天下寒门士子进萧氏族学的萧氏女郎!”
“难怪……难怪她医术那么好,还给了我一瓶药!”
“那可真是可惜了!如此有才智又有大丈夫心胸的女郎世间不多见,不知齐国那些只知享受的勋贵们可能容她?”
“若是不能容她,岂不更好,我们正好可以将她掳至我周国来,别的不说,就她所制的良药于我军将士们也极为有利啊!”
“是啊!确是如此!”韦孝宽蹙眉道,旋即又眉头舒展,“给我笔墨纸砚,我即刻写封信至我周国陛下,另再至一封信给齐国的天子!”
……
不仅玉璧城得到了消息,就连晋阳都轰动了,如同炸开了锅。
“原来这个谢臻竟然是个女人呐,简直岂有此理,一个妇人,还妄想像冯太后一般干政,幸好陛下下的那些诏令还没有实施下去,否则咱们大齐岂不是要乱于一个妇人之手?”
“就是,听说陛下还想将她纳入宫中,这简直便是祸国殃民之妲己!”
几个勋贵们在那里嗤之以鼻疯狂议论,突地一杆长枪袭来,将几人的头盔都掀了出去,就差一点没有掀了他们的天灵盖!
这几人吓得嗷嗷大叫,冲着来人大骂:“慕容珏,你干什么?疯了?”
凤凰双目赤红:“大齐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贪污腐败还不知感恩的蛀虫,才会逐步走向灭亡!”
“你胡说些什么?”
几个勋贵大喊:
“你们知道一场瘟疫会死多少人吗?”
“你们可知,上一次邙山之战,她让河涧王带来了多少军需物资、多少药物,才让我们晋阳这边的军士们不受冬日冻疮之苦,不受寒冷饥饿之苦!”
“你们又可知道,是她带着好几车的辎重从邺城一直马不停蹄赶往洛阳,趁着周军来临之前,将那些军需物资送进洛阳,补足了洛阳的粮仓,才让独孤将军坚守了大半个月,等到援军的到来!”
凤凰说到这里,有些激动,也有些回念往事的神往。
“我曾经跟随过她一起行医,救治过许多伤病苦难之人,她曾经给过许多人生的希望,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就因为她是女人,就要承受你们这些谩骂甚至诛心之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