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奇说:“好,就算是傻子吧,人家也知道人一定要稳的道理,大家太多的人连傻子也不如”。
胖嫂带来的那女人又一次准确地把握了时机,再次端起了酒杯。她绕桌子走了一圈,到了杜怡奇的跟前,趴在杜怡奇的耳朵上,轻轻地说,你也要稳点,一会儿还有好多节目呢?说完这女人的眼角荡漾着一缕让人心驰神往的目光。
杜怡奇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也嗅到了成熟少妇伸出高墙的急切野心。
杜怡奇年龄尚小,面对这样暧昧的目光。举手无措,默不作声。
吴承斌说有节目,有什么节目。闻香下马,摸黑上床!他又目圆睁,一脸好奇。
胖姐和陈昊在桌子对面听到这一句,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两人干了一大杯。
喝罢,陈昊说他要和胖姐到树林里去了,要在融融月色下,返回大自然的怀抱。
胖姐就对陈昊连喊带打,但还是站了起来。
杜怡奇说:“好吧好吧,你们抱吧,别忘了一抱还一抱。”
“以抱制抱!”吴承斌补充着喊。
跟胖嫂一起来的女人就哈哈大笑,趴到桌子上了。
闻香下马,摸黑上床,吴承斌说着自斟自饮了一杯。
戴露琼打来了电话,问杜怡奇干吗呢。
杜怡奇说跟吴承斌他们一起喝呢。
戴露琼说怎么不叫她,她想杜怡奇了。
杜怡奇说自己也想她,有她在多好,可以替自己喝酒。
她说就是的,她也就只配替杜怡奇喝酒。
杜怡奇听得她的话语里多了几分幽怨,几分酸楚。只得匆忙走出房间,临出门的时候一眼瞥见同胖嫂一起来的女人幽怨的眼神。
难道她看上自己了?杜怡奇心里闪了一下这样的念想,也顾不得多想匆忙接戴露琼的电话了。
戴露琼说她在老地方儿。杜怡奇伴随着酒劲的冲动,特想回去找她。
杜怡奇告诉戴露琼,有时候吧,觉得自己有莫名其妙的孤独呢。
戴露琼说她也是,尤其是工作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城上的亲戚家里住,感觉可不得劲了。仿佛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别扭。
戴露琼问杜怡奇醉了没有,杜怡奇说还没,说自己马上去找她。
可是杜怡奇已七八成醉,居然连方向都分不清,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循声前去,发现两个黑呼呼的东西正抱在一团。
杜怡奇忙喊,谁,别动!
俩黑影立刻停了一下。
随后陈昊便对杜怡奇破口大骂起来,说军师你他妈的有病,刚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还跑来干吗?
噢,对不起,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杜怡奇急忙给他们道歉,杜怡奇再怎么差,宁拆十座庙,不猜拆一对缘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那个胖女人则坐在地上的那块条石上哈哈大笑起来。
杜怡奇转身走出那个庄园,四周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车有影子。
一阵凉风吹来,杜怡奇感觉自己决不能再返回酒桌了。再回去,就醉定了。
杜怡奇沿着路的方向朝着光亮的方向走,他知道那是城市的方向。
这时戴露琼的电话再度响起。
杜怡奇告诉她自己在往她的方向走,她问了具体的位置。然后带着哭腔说,马上来找他,让杜怡奇别乱跑。
杜怡奇就那么在路上走着,眼里一根筋地盯着光亮的城市。
戴露琼隔几分钟打一次电话,用来保证自己能够找到他。
可悲的是,杜怡奇渐渐说不清楚话了,而那时候也还没有微信,即使有,估计那阵子杜怡奇也发送不了自己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