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了元京就成了以前的图??
这图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肖观策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冷,手臂忽得一抖,忽然,眼前的重霄九又变成了元京,最后又变成了天下六城。
在羊皮卷的右下角写着:丁子年腊月十三。子丁年?
试探着,肖观策又伸手在“丁子”两个字上轻轻一碰,在一瞬间,“丁子”两个字,便立刻成了“丁丑”。
肖观策惊呼一声:“这图的日期会变!”
他努力回想着方才一开始,江有信看这图的时候,右下角的年份正是他们如今的年份没错。所以当时出现如今的六城样貌,则是因为那图上的日期与当今的日期正好匹配。而现在图上的日期变成了“丁子”年,也就是说,这图上的内容就变换成了丁子那一年的景象。在丁子年,肖回渊还不是家主的时候,曾祖的确是当时肖家的家主,而肖回渊作为嫡子,也的确住在如今肖观策所在的房间。
想着,肖观策心中忽然一喜。
既然如此,那不就说明可以通过这图看以前的历史么?眼前的所谓青鸟,不就是那个消失的云州花家人么?若是寻到曾经的花家,那就说不定能找到制服她力量的秘辛。
即刻,他立刻举起羊皮卷振臂高呼:“肖月!玄序!我想到办法了!”
一抬头,三个人依旧还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没人理会他。
紧接着肖观策一屁股重新坐下,也丝毫不理会地上的酸雨把他的裤子腐蚀成了坑坑洼洼,嘴里嘀嘀咕咕:“你们先等着,等我寻到方法,就立刻掩护你们突围。”
进而他一顿乱点,好不容易将日期定位到了花家掌管六城的年份,便急急忙忙点开云州的版图,在里面仔细搜寻着线索。
云州比他想象中得要大得多。
这儿……不是。
这儿……也不是。
肖观策的目光在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道路上来回浏览着,他平日里看遍了工图,眼前的地图虽然复杂,但对他来说,并不算困难。
可他越是搜寻,眉头就皱得越紧。
整个云州,除了花家的辉煌之外,一无所获。
到底在哪儿……?
肖观策正想着,忽然,砰!耳边猝然打过来一记剑尘,溅起地上数丈高的水花,他立刻翻滚躲避,一抬头,望见卫玄序的金光在天上黯淡了许多。
肖观策咬着牙恨:“玄序本就只有金符和伏霜。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望着卫玄序摇摇晃晃又撑起来的身体,忽然,胸口中像是有一团迷雾忽得被疾风吹散了。等等,伏霜。
他记得两人刚江有信来到云州荒漠的夜里,卫玄序在篝火旁一直端详的那把叫“伏诛”的长剑。
当时花家的事,不羡仙的卫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会不会所谓花家的只言片语,能在萧关找到什么线索?
“我他妈太聪明了。”肖观策大呼一声,立刻躲在一个隐秘的小角落,拿着羊皮卷就开始吭哧吭哧地翻找。他一页一页地看,仔仔细细地搜寻,不放过任何有可能的线索,天上的酸雨还在不断往下滴,肖观策只顾出神地检查,酸雨落在他毫无屏障的头上,烧得他皮肤一块一块的红,他也似乎毫无知觉。终于。
肖观策颤抖着手指指着不羡仙的一角:“找、找到了。”
在他指头的尽头,“清堂”两个字清晰可辩地出现在羊皮卷的画面上,一轮太阳挂在清堂的后方,上面分别分出十二枝,每枝的尽头都标着一个字,肖观策分辨了许久,才发现那是十二时辰。
可他眉头紧皱,望着本应出现的那个“丑”字的空缺,绞尽脑汁地思索着。
忽然,耳边一声怪叫:“不羡仙没有丑时的太阳!”
吓得肖观策浑身一个激灵。
他本能地抬起重剑,笨拙地拿在手中,一转身,发现宋石脑袋上披了个披风,一脸恍然地指着肖观策手里的羊皮卷,重复:“对、对!不羡仙本就没有丑时!”
肖观策皱眉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站在你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