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致仕后,垂钓六十余载,没有任何一条鱼能自我钩下……起!”
鱼竿非凡。
钓者非凡。
沈青云一手抓着钩,被老叟一个起字拽了上来。
老叟气坏了,指着沈青云骂道:“人事否!”
“老伯,是我不对,误了您的兴……”
“你可知老夫是谁?”
“还未请教?”
“老夫乃兵部前左侍郎,白双是也,竖子安敢在我眼皮底下,行此灭绝人性之举?”
打扰钓鱼佬,确实有罪。
“好教老伯知晓,”沈青云无奈解释,“您这钩,它拐着弯儿追我,我也没办法啊。”
白双厚着脸皮骂道:“此钩自生灵性,与尔何干!”
这是说不通了?
沈青云笑了笑:“老伯可知我又是谁?”
“竖子顽童,老夫怎知……竖子安敢逃……娘的,今日便放过你!”
没等他说完,沈青云就放心撒丫子跑路。
白双也不想追,因为鱼竿又有动静,当即重扎马步……
跑出三里地,沈青云找了个无人处换下湿衣,穿上一身粗布麻衣。
“鼓鼓真棒!”
夸奖一声,沈青云边揉脸边琢磨。
他已查看过禁武司湖的出水口。
本来有五面细网拦住口子,他却现五张网都被咬出了大洞。
数遍湖中生灵,也只有得了仙缘的大锦鲤有此能耐。
“锦鲤估计就是从口子逃出的……”
“大的都能出去,更何况小的?”
“小的却不见少,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大锦鲤……”
“我入水前,锦鲤还是八条。”
“先沿河查看有没人钓起锦鲤,若没有,那就麻烦了。”
……
思索完毕。
他脸也变成了……
下游三里处。
又有二人垂钓。
斗笠下,同样是两张老脸。
一张和和气气,颇得自然之道。
另一张阴森冷俊,斜阳落在他身上,都得哆嗦两下。
“秦武居然有修士?”
“多少年前的旧闻了,只是近日才成真。”
“有碍乎?”
“听闻领头的乃秦武皇族,四境大修……”
“那岂不危险,应先撤。”
“呵呵,师祖之法,又岂是区区四境能堪破的,且放心。”
“我看你就是想过瘾,徐州钓不成了,跑天谴来钓!”
“之前呆了两年,我都不知天谴还有身具灵气之鱼,味道如何?”
“我来此,是替小师弟报仇,你别误了大事!”
“呵呵,再过几日等大师兄抵达,你想吃也……诶?来了,哈哈,正因有灵,所以逃不过我的饵!”
……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