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满含期待地盯着他。
叶青云心中冷笑。
然后呢?
咱俩是什么关系?我有什么义务跟你澄清这些?
你父母那纳个妾还如同施舍一般的嘴脸,会放下成见,不顾别人的传言,八抬大轿把我抬到你家当夫郎吗?
抱歉,爷不稀罕了。
他勾起唇角,“不,那些都是真的,请让开吧。”
刘子澄怔在了原地,一颗心如坠冰窖。
叶青云绕过他,提着一篮荠菜,自顾自离开了。
刘子牧偷偷瞅了眼他那本家堂兄,见他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收起了同情,撇了撇嘴,然后“噔噔噔”地追了上来。
因为爹娘只生了他一个,家里没有儿子,经常受到大伯娘的嘲笑,现在看她儿子吃瘪,心中说不爽是假的。
他勾着头,兴奋的小声问道:“云哥儿,你说的是真的?你都那个过了?我还教你爬床,没想到你比我还大胆,野外就开干了。”
刘子牧一脸好奇,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哎!那个到底是什么感觉?跟我说说嘛,这里又没有别人。”
什么感觉?
叶青云回想了一下,一个人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嘴累,手累,腿麻,不过最后人好歹救活了,累点也值得。
他偏头回了一句:“没什么感觉,就是累,膝盖跪得有些疼。”
!!
这这这?
刘子牧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累?还跪着?这么猛的吗?
忽悠完自己的小伙伴,叶青云心情颇好地回家去了。
阿嬷和他一块儿择荠菜,择完了他又打水开始洗。
老太太年纪大了,去村头挑水不方便,叶青山前两年就找人帮她在院子里打了井,是口浅井,只有不到两丈深,但也够用了。
叶青云往屋里递了个眼色,悄声问道:“又说了什么没有?”
“没呢。”老太太也压低声音,“只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哪里的人家,家中还有什么人,是做什么的,通通都没说。”
阿嬷叹了一口气,“哎,小宝,我看你自个儿找的这夫君呀,够悬。”
叶青云笑笑也不跟她解释,什么夫君,八字连半撇都没有。
这人长得不错,但不底实,也不知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而且他说不出来个子丑寅卯,不知家在何方,也没法赶他走,可能会一直赖在家里吃白食。
叶青山赶集回来,买了一堆的东西,除了给那人的两套换洗衣服,还有些米面调料,碗盘菜蔬,还切了两斤鲜肉。
幸亏他之前悄悄存了些聘礼钱,都带过来了,要不然谁家经得起这么造啊。
看着鲜肉和绿莹莹的一盆荠菜,叶青云双手一拍,“要不,咱们今天包饺子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