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在这里,你别想逃出去。”
脖子上的锁链坚硬沉重,褚清言半倚在榻上,左手握着锁链的另一端,披散着长发冷声道:“不要随便挑战我的耐性。”
低沉的声音里,隐含警告。
他的十指骨节分明,白皙剔透,如最莹美的寒玉。青汐看着那双手,便觉得系住脑袋的脖子似乎有些不甚稳固,一股寒气悠悠地顺着脊背直往上爬。
见她瑟缩,褚清言亦不再多语,将锁链扣在榻柱上:“这里有我的法力庇护,平时不会有人进来,你最好安分点,不要给我耍什么心机。”
说完,侧过身子,背对着她,开始闭目休憩。
长夜漫漫,万籁俱寂。
青汐拖着锁链凄凄惨惨地磨到他身边,瞅着男子那张漂亮的脸,很想狠狠抽他一巴掌又偏生没那个胆,踌躇良久,试探道:
“我不耍心机,你至少也该把这链子从我脖子上拿下来罢!”
“嗯?”
见他似乎并没有睁眼回应她的打算,青汐深吸了口气,不断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勉强挤出一脸微笑:
“……………这链子拴得我不舒服。”
隔了片刻,仍然没有动静。
青汐并不死心,继续再接再厉道:“其实你可以考虑给我施个禁咒,反正我也跑不掉,取下链子也没什么关系。”
褚清言缓缓地支起身来,或许是因为刚睡了一会儿,嗓音有些暗哑:“既然明知道自己逃不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低头看着她,衣襟微敞,露出底下一截雪白的颈子。
整天对着白央君那张脸,经过长期锻炼,面对如此美色时,青汐总算不至于再鼻血喷涌,见他问得坦然,不由气急败坏道:
“你见过有谁用铁链拴着女孩子绑门口的吗?”
扯了扯脖子上叮当作响的玄铁,青汐更加悲愤:“我是龙,是龙,不是一只狗,你居然忍心让我给你看大门?!”
这简直就是他们水族的耻辱啊!
看到她一脸愤慨的样子,褚清言沉吟了一会儿,随手扯下外袍丢给了她,然后指着殿前一片空地道:
“如此,你可不必呆在门口,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言外之意,就是绝不可能把那根链子从她脖子上取下来了。
被凌空掷来的衣服砸中,青汐捂着鼻子蹲了下去,守大门和守寝殿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她几欲暴走:
“你这叫压迫!”
褚清言重新躺下,头也不抬:“或者你可以尝试杀了我。”
殿内气氛骤冷。
他慢慢地阖上眼睛,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