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应该是你最想要的。”他冷笑,眼底更是暗泽:“不过,朕不会给你,什么也不会给你,只会折磨你,让你偿偿朕曾偿过的痛楚。”
他依然没有回答,可这样的回避,还需要回答吗?他或许是不知道右相,但身为一个处在政之颠的王爷,真的会毫无所觉吗?
作者题外话:今天一更,有急事!
我只觉心冷,心伤,心痛:“我不会再进宫。”
刘荣眼底的冷又冰了几分:“你以为朕会放了你?”
“只要我不想进宫,王爷是带不走我的,还是王爷想带走我的尸体?”迎向他冰冷的面情,这张脸上曾经的柔情是我最珍贵的回忆,而现在,是说不出的疼痛滋味。
刘荣突然别过了脸,又仰起头看向半空,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一种悲伤。
暖阳高照,这般温暖的季节,可照在他的身上,只感觉到了说不出的隔离了阳光的气息。
当他再次看向我时,又恢复了方才模样,只眼底的悲伤还隐隐可见:“傅青华,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皇兄去哪了吗?只有在宫里,你才能等到皇兄。你应该知道皇兄对皇位的执着,他回来时哪里也不会去,除了来找朕。你会随朕回宫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竟然都知道吗?知道天下绝色发生的一切?知道刘幕的去处?
“朕在第一次上战场时,就建立了一支比起暗影来更来优秀的影卫队,得到了一批忠实的死士,他们的实战经验不下千次。”他沉沉的冷冷的望着我:“京城的所有地方都有朕的人,即便是一件小事朕也能知道,更何况那天王妃来找你。”
我微怔,原来如此,原来他是这般有心计的人。
是啊,呵,他毕竟是太后所生,毕竟从小生长在宫里,可每次看到他温柔阳光的笑容,总会将这些忽略。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回宫?”
他的眼底有一瞬间的痛楚,一闪而过,消失是很快,甚至不留痕迹:“朕知道在山中小木屋里发生的所有事。”
脸色瞬间惨白,抿紧唇,心里的苦涩一陈陈袭来,我的心思就那般明显吗?
“来人,将她绑回宫。”刘荣下令。
“绑我的伙计,不应该先问问我这个掌柜的吗?”巫臣华禹懒洋洋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望向屋顶,又是一身的白衣,他正坐在顶脊上,悠然的望着这里。
“你就是巫臣华禹?”刘荣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魔教的大祭司。”
“看来你对我有一定的了解。”巫臣华禹毫不在意的一笑。
“今天进入天下绝色的客人都是大内高手假扮,只要你动手,你的铺子就会陷入血腥。”刘荣神情自若,眼底的冰冷加深:“至于埋伏在那里的数百名魔教中人,正派人士应该对他们很感兴趣吧。”
第一次,我看到巫臣华禹的眉拧了起来:“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官府很少参与江湖事,既然江湖有正邪之分,邪辈自然要用正义去压制。还要与朕动手吗?”刘荣的眼神突然凌厉了几分。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有那般大吗?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与记忆里的少年怎么也无法重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跟你回宫。”
缱绻缠绵
“魔教的人从不受人威胁。”巫臣华禹跃下了屋顶,缓步朝我走来:“你若这般轻易的能得手,还是魔教吗?”
刘荣手一挥,立时有数百名弓箭手从四处涌了出来包围这里:“巫臣华禹,魔教数次兴风作浪,早已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你现在就想朕灭了它,尽管动手。”
巫臣华禹尽管一脸淡然,但与朝廷动手,毕竟是不明智的,魔教再大,可主宰天下的依然是皇帝与朝廷,我站到了巫臣华禹的面前:“掌柜,我要进宫。”
“进了宫,要再出来就难了。在这里,我能轻易的将你带走。”巫臣华禹向来散淡的目光变得深沉。
是啊,难,可不想他,或者那个魔教为了我遭到朝廷的灭剿,我的愧疚已然够多,不想再增加。
点点头,我苦涩一笑,却坚定的说:“我想进宫。”
“你不需要顾忌我,魔教的对手很多,不介意再多一个。”
“谢谢,但我必须进宫。”
巫臣华禹静静的望着我,清澈的眸子像是能望进人的灵魂深处。
移开了他直视的目光:“这些日子来,谢谢掌柜的照顾,青华心里感激不尽。”
“我明白了,确实,那个地方是能等到你要等的人。”
身子一僵,接而无奈的笑了。
原来我的心意,他们都知道。
再次回到皇宫,回到崇政殿,恍如南轲一梦。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路一道,都是那么熟悉。
崇政殿的摆设与檀香味都没有变,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这里的主人也没有变。
眼眶微微酸涩,想起在这里度过的日子……
“以后你就住这里,服侍朕的起居。”刘荣的声音传来。
“王爷忘了,我可是你皇兄的妃子。”转身,直视着他。
刘荣脸色黑沉的盯着我,一字一字开口:“你记住,朕不再是王爷,你也不再是他妃子,而是朕的伺寝侍女。”
伺寝侍女?眸子猛的睁大,“怎么可以,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
“来人,侍候姑姑沐浴。”说完,他拂袖离开。
我慌忙追出去,却被几名宫女拦住,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背影离开。
宫里的宫女都是生面孔,原先的宫人早已被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