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喜上眉梢,茶,膳,点心,就连洗浴用具都上了心。
我在他面前匆匆的来去,端茶,上膳,给点心,服侍他洗浴,他连斜眼都没有。
瞧见和妃松了口气。
而我也松了口气,帝王的喜爱,昙花一现。我恨这个男人,可以的话,连看都不想看到。
连着十天,刘幕都在玉妃这里安置,赏赐什么的更不用说,玉妃可说万般宠爱在一身。
然而,这天,我却在给皇帝的一抹茶里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味道,这味道平常人根本就闻不出来,我会闻出来是因为当年太后也曾做过这事,在先帝的饮食里放上一味芍茑,使之发情。言外之音便是春药。
太后曾说过,后宫中多以毒害人,犹其是那些不易让人察觉的,做为她的人,必须懂得这些东西,因此,我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浏览这方面的医书。
可刘幕不是天天睡在她身边吗?为什么还要下药?难道刘幕并没有……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刘幕是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不碰玉妃的。
一句‘皇上驾到——’
我看见玉妃紧张的双手将帕子绞在了一起,匆匆对我说了句:“青华,去将泡好的茶端上。”
“是。”将茶端上时退下,关了寝殿的门。
回了自己的房,揉揉酸疼的肩膀,这身子稍站一会,便会疼痛难忍,却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今夜不是我当值,因此可以早早的歇下。
月光透窗零落的洒在地上,一屋子清冷。
作者题外话:元旦快乐!
原本入床就能睡着,近来却是浅眠,幸好谷白的药起了些作用,至少能睡上一会,不过还是无法熟睡,一丁点响动就能把我惊醒。
更别说现在这种开门声了,声音有些大,睁开眼,一个身影就印入眼内。
正要惊喊,身影说话:“是我。”
声音暗哑低沉,竟是刘幕。
皇上二字还没开口,被辱翻开,唇被封住,他欺压了上来。
我挣扎,双手被他一手摁在头顶,几下功夫,身上变得一丝不挂。
在我僵硬之下,他进入得很慢很慢,碎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那里有着隐忍着欲望,可他动作轻柔,生怕伤害了我似的。
不再挣扎,任由他开始律动,只讥笑,不屑的望着他。
“闭上眼晴。”他低吼,声音里是愤怒,眼底一闪而过自尊受损的狼狈。
依然冷冷的瞪着他,直到他用手覆盖住了我的双眼,他的动作依然轻柔,可不管他如何轻柔,我还是痛苦,不是身体,而是心灵,那种疼痛比起以往受辱的身体更疼,更痛。
可我无能为力,无法拒绝,无力抵抗,甚至连说句话的权利也没有。
屈辱只能受着。
离开时,他复杂的望了我眼,却什么也没说。
无眠到天亮,才疲惫的爬起,一脸的惨白,满身的憔悴。
服侍玉妃时,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不快,反而玉面春风,红光满面,那是受宠过后才会有的神情。
难道昨天刘幕宠幸了她?不,不可能,刘幕的身上并没有她的香味。
还是,离开我之后刘幕才宠幸的她?
连着三天,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这三天,和妃时常去澜嫔的宜华宫坐坐,对外说是二人长相不仅长相相似,更是志同道合,和妃时常还会把皇帝赏她的东西给澜嫔。
我看到玉妃每次离开宜华宫前,都会去看看澜嫔的那副水墨江山画,时不时的拿画笔在画上添几笔。
这副画原本是我当时让澜嫔画的,因为皇帝喜欢玉妃安静的模样,便让澜嫔来陶冶心性,没想她只认真画了一半便不想再画,现在让玉妃来给补上了。
目光停留在玉妃研的墨上,墨本身并没有什么,但若墨上散了一些粉,就有作用了。
玉妃要做什么,我并不想知道,也不想探究,我只专注在玉妃研墨的姿势上,这样的姿势,还有这些粉,加上上次那抹芍茑粉,都很像一个人,薨逝的太后。
当年太后都做过这些事。
换句话说,那几年,玉妃一直在注意着太后,要怎样的揣摸,怎样的心思才能连动作都学得一模一样?
这样的心机,我暗暗心惊。
玉妃对澜嫔好,自然是传入了和妃的耳里,在和妃眼里看来,玉妃是要联合起澜嫔对付和妃,因此和妃也朝宜华宫走动的多起来,甚至天天上澜嫔那儿。
这天,谷白来到了玉福宫,说是来给我诊脉。
“大人开的药还有呢,再有五天才吃完。”我道。
“半个月前不是说姑姑的脉像有些奇怪吗?我自然要来复诊一下。”谷白让我坐下。
“到底怎么奇怪了?”心想着难道自个的身体真出了什么毛病?
“那时太细,或者说太小,还诊不出来,今天应该可以了。”谷白说了一通奇怪的话,就诊脉。
半柱香的时间后,他拧眉,又松眉,又拧眉,神情凝重,接而叹了口气:“果然是啊,姑姑若再不注意身子,这孩子生下来只怕会天生体弱。”
“你说什么?”我问得很轻,只因太过吃惊,孩子?什么孩子?
“喜脉已经很明显了,应该有一个多月的日子,在下要恭喜姑姑,不过姑姑的身子调养的并不好,若再这样下去,孩子恐怕很难保住,就算生下,孩子也会体弱。”谷白语重心长。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身孕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喃喃,不敢相信,他明明将所有的都撒在了外面,是了,有一次并没有,那时我也是想到了的,但出宫一事太过紧张,一时给忘了喝药,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