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择川倒是对她念念不忘,也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还要托人过来抓她。
傅言臻佩服她这家庭关系,难怪她想逃离,不仅有个甩手掌柜的爸,还有丧心病狂的继兄。
“你能健康长大真不容易,没长残也是心理强大。”傅言臻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眼底满是心疼,那些年缺失的爱,他会加倍补偿给她。
被他这样夸着,沈清灵也觉得自己有些了不起,本来还觉得是很平常的事,都已经挺过来了。
这时,傅言臻接到一个电话,是谢迟的主治医生打来的,“喂。”
“谢迟醒了,你快来看看吧!”
傅言臻愣了一下,压抑着心中的惊喜,“我马上过去。”
沈清灵见他着急的样子还以为出什么事,“怎么了?”
傅言臻拉着她走,“谢迟醒了,走吧。”
“等下,我换个衣服。”穿警服过去不太好,沈清灵快速去洗手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谢迟刚醒,肢体使用熟练程度还没完全恢复,床头被调高,他斜躺在床上,眼神还算清明。
医生和他说他车祸后在这里躺了十年,他完全没有感觉,像是睡了很长一觉,中间偶尔会做梦。
傅言臻和沈清灵从门外走进来,主治医生充当他们沟通的中间人,也是在检验谢迟恢复得怎样,指着傅言臻问谢迟:“你应该还认识他吧?”
“认得。”谢迟打量傅言臻,太久没使用语言,不好控制语气,有些高冷,“你都长这么大了。”
长高了,也成熟了,看起来比他还能扛事,不再是那娇滴滴的温室花朵了。
傅言臻要是听到他心中的比喻准会翻白眼,然而他没有读心功能,听谢迟说认得他,还有些感动,这十年没白守。“谁让你躺这么久,我现在比你高。”
主治医生和谢迟说过他这十年的治疗情况,以及傅言臻的付出和照顾,谢迟都放在心里,容忍他臭屁的小骄傲,看向他旁边的女生。“她是谁?”
傅言臻给他介绍:“沈清灵,我老婆。”
谢迟对沈清灵有印象,他的记忆完好无损,车祸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是坐在对面车上副驾驶的女孩。
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老婆?”
误会
傅言臻和谢迟相处久了,能轻易解读他的动作表情,他这个样子就是不满意,寻思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难不成他是记恨沈清灵坐的车撞到了他?
任谁被撞了在床上躺十年都会不开心,傅言臻尽量移开他的关注点,“嗯,你身体感觉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沈清灵感觉气氛不一样,谢迟问话时气氛凝固了一瞬,都是车祸受害者,他的病情是最严重的,她被讨厌也不是没有道理。
谢迟活动手脚,试着坐起来,手脚仍然乏力,上半身离开床铺不到两厘米,又重重地跌回去。
医生制止他的动作,“好了,你这才刚醒,活动这事急不来,我后面会给你安排康复训练,这个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