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还以为要死在教室了呢,没死成。
&esp;&esp;反正就算逃课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去哪里好像都不对,我没家,被我妈我爸发现逃课了还会当众打我耳朵。”
&esp;&esp;林轻嘻嘻笑。
&esp;&esp;“无所谓这些都,反正回家是不可能的,李国荣还在隔壁呢。
&esp;&esp;他老有办法威胁我了,我总不能白白回去给他好处吧,回去了再逃跑那可就不容易了,这比逃课难多了。”
&esp;&esp;央珏问,“你这么聪明学习还这么好,你给老师请假老师不可能不批。”
&esp;&esp;“对了,就是这个,对我来说从座位上起来都困难,我没有任何体力心力和老师和门卫掰扯。
&esp;&esp;总之就算了,最后趴在学校桌子上等我爸妈发现我没回家来接我。”
&esp;&esp;林轻很轻松就说出了这个央珏叁缄其口一点也不敢提到的名字,轻松得像在说海真大。
&esp;&esp;“反正我不喜欢学校。”林轻看着大海说。
&esp;&esp;“嗯哼,我也是。”央珏附和道。
&esp;&esp;冬天,大海,晴天,阳光,朋友
&esp;&esp;这几个词语结合起来就是最好的时光,最完美的逃跑。
&esp;&esp;“那这次呢?回去了要怎么办?”央珏问。
&esp;&esp;央珏突然有点难受,她不喜欢探索者和探密者这两个身份,总是她在发问,在主动渴求林轻的什么。
&esp;&esp;但是真的靠近了又觉得贪心有余,妄想不足。
&esp;&esp;主动才有机会,央珏在心里默念。
&esp;&esp;“不会啊,现在不是有你吗?我可以藏在你家里呀。实在不行,你把我藏到你心里就可以了呀~”
&esp;&esp;“啊——”
&esp;&esp;央珏怔住了,心里那点不愉快被林轻轻轻搞散了。
&esp;&esp;嘴甜的女人谁能拒绝呢?烦恼就像沙子,一下就吹散了——没了——
&esp;&esp;“可以的,我带朋友回家,家里人会很高兴的。”
&esp;&esp;“我知道,我是你妈妈之前的学生啦,你妈妈经常在我们面前夸赞你,夸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赞不绝口。
&esp;&esp;所以我愿意和你当朋友,央老师是那样的人,你也不会差。”
&esp;&esp;“所以我的名字——”
&esp;&esp;“知道,暗号嘛,央老师说了五百次。夸张了,总之就是很多次。
&esp;&esp;姥姥姓央,很独特,女孩子们都随姥姥姓。妈妈的名字里带有王字旁,又想让你名字带个雨,说是女孩子名字带玉好。
&esp;&esp;所以最后翻遍了词典给你起名央珏,对吧?”
&esp;&esp;“所以我以后也可以给你写日记吗?”央珏问。
&esp;&esp;“等价交换,你给我看你的日记,那我也给你看我的日记。”
&esp;&esp;林轻难得调皮一下,“你明明就是单纯想让我知道你没说出口的心理活动,臭央珏。
&esp;&esp;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esp;&esp;“把它藏在这吧。”林轻说。
&esp;&esp;她手里捏着那枚从海边捡的贝壳,这是属于她和央珏的逃跑纪念品。
&esp;&esp;“埋在这里,当成秘密,这样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想起,电视剧里都这样说,我们也试一试吧。
&esp;&esp;我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来这里,说不定我就会想起这枚贝壳,想起和你的逃跑与约定,想起今天畅快的心情和自由的空气,多好的想象啊。”
&esp;&esp;林轻重新用后背靠在栏杆上,及肩短发随风流动。
&esp;&esp;“我不想回家。
&esp;&esp;回家了就是无尽的指责和谩骂,不是热暴力就是冷暴力,好像没我这个人一样,吃饭也不叫我。
&esp;&esp;我不知道他们想干嘛,用这种方法逼我就范吗,我又没做错什么。
&esp;&esp;搞得好像我才是最大的施害者一样。
&esp;&esp;就算我认错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他们又想让我搞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esp;&esp;自杀?自残?痛哭流涕?整日以泪洗面跪着做人?恨自己不应该长了个逼?还是用中世纪猎巫那样的办法把我吊在绞刑架上烧死?
&esp;&esp;都很可笑。
&esp;&esp;反正我没错,他们怎么对我是他们的事,我不可能遂了他们的意去用受害者心态对待自己。
&esp;&esp;我可不是什么受害者,我是说心态上,我是斗士、战神、复仇者。
&esp;&esp;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我不会学着懦弱的模样把自己打倒。
&esp;&esp;我也不是一直都在很顶尖的地方和像你们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