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麻,全身上下可都是宝贝,清热安神止血,我年轻打仗那会儿,只有士官首领才能拥有一小盒,要是不用来入药,那这个草的价值就更多了,饲料酿酒制衣等等。
可以说这草虽然不起眼,但是可百用,很是珍贵。”
周围听着的人很是心动,不过田忠一眼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立即打消他们的念头,连声道:“咱们村土地不行,我被返回村里时就有心种植,但奈何没有技术,全都失败了。”
“哎,那为什么蒋家这小子那么厉害,这十亩地,长的满满的,一点没浪费啊。”
进贼了
田忠见周围人不说话,转一圈发现这些人眼神带着质疑,他今年五十九,在一年就六十,哪能受这样的注目。
气的红着脸扔了手里的农具,“你们厉害,下一季度自己去种着试试看呐。”
蒋南野躺在田埂处躺了半天,这时候出来带气氛:“村长可真厉害,其他人都认不出的野草,您一眼就能看出,不愧是战场老兵,真牛。”
老小孩也不是没有用道理,下一秒田忠又被哄的笑开了花:“不过南野,你这地是怎么犁地,这么肥,庄稼也好看。”
蒋南野心道:当然是因为我有作弊神器——灵泉。
不过这不能说出来,笑着恭维:“那当然是因为村长福泽一方,这土地老爷兴许是感动村长这样帮助我这个没地的汉子,让我得以新生吧。”
“哈哈哈哈,小蒋这话说的。”
看着田忠眼角的褶皱,喜欢拍马屁的王帆怎么能少了他,张嘴就来:“那是,肯定是因为村长不辞辛苦,即使快六十花甲之年,还身体力行的带着我们夜以继日的种地,一定是因为这样,感动上苍,感动土地爷……”
“父亲,父亲,不好了,不好了……”
田忠看着小跑过来的小儿子田毅,笑着让他做事沉稳些。
田毅缓了缓道:“县上派衙役来发下一季度税收明细了,老师看了眼就让我提早下学,赶紧给你您老送来了。”
读完明细,王帆榔头一扔捂着脸直接坐在了田里:“这叫什么事嘛?怎么又涨了,我们现在一亩田最多产两石粮食,交税涨到现在一亩一石,这还要不要我们活了啊。”
不安情绪瞬间疯涨,站田里的村民每个都念念有词:“是啊,这人头税每人也涨了十文,这不是在间接的掏空我们农民嘛!”
“村长,这可咋个办嘛!”
蒋南野听着周围的哀嚎,觉得这些人跟末世下底层求生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上一秒还在欣喜多今天多赚了一块‘新源币’,未知的下一秒,又被感染的人给咬死。
晚饭点回去,白舒做了肥肠面,肥肠被白舒卤香软可口,一口肥肠一口面,吃的那叫一个满足。
可今天的蒋南野心里却藏着事的吃的不是滋味,白舒一眼就能发现他的低糜情绪。
“为了今天的赋税发愁?”
蒋南野震惊的抬头:“老婆,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白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谁要当蛔虫啊!”
蒋南野傻笑:“我老婆就算是蛔虫,那也是最漂亮的。”
一句话给白舒惹的,推着轮椅走了。
半夜,白舒睡到一半突然被屋外哄闹的人声吵醒,起身时却没看见蒋南野,喊了几声也没人应下。
他先是镇定的爬到床头点了蜡烛,在摸了下男人睡觉的位置,一探就知道人不在有一段时间。
白舒等了会儿,外面的吵闹声不断,其中还听到一些熟悉的咒骂,久久不见蒋南野自己又一个人被困屋中,外面情况他毫不知情,霎时间被不安焦急笼罩。
拉了床边的轮椅要坐上上去时,刚拆夹板的左手忙乱中使不上劲,他又没有防备,人还没坐上轮椅,轮椅先往前出溜,带着他头朝下的栽了下去。
摔倒之际,没拆夹板的左腿重重磕在了床沿,薄韧的夹板一砸就分为两半,内折下有段木块直接刺入左腿,鲜血一瞬浸红了他的纯白里衣。
就在他躺在地上干让左腿流血时,他终于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抬眸红着水润的眼睛就吼了一声:“你去哪了?”
“你没事吧?”李麦苗进门就看见了白舒躺地上生无可恋的样子,视线往下还看见了他还在流血的左腿。
从小干杂活,李麦苗虽然个矮又瘦弱,但还是很轻松的抱起了一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白舒。
余光看见白舒的眼神,耐着心跟他解释:“有外乡贼来村里偷田里的粮食,蒋南野最先发现,他现在正跟村长一起,看见我在场就拿了钥匙给我,让我先回来陪你。”
另一边蒋南野一早趁着白舒熟睡,悄摸起身就去了趟田里,从第一家田亩开始灌溉灵泉。
之前他没这样做的原因,一个是他空间自带的灵泉虽治百病,生万物,可再好的东西使用都要有个度,再说村中在他没来之前都这样过了,想来也不需要他偷摸的干预。
直到下午府衙税收明细出来,看着村里人的苦仇场景,想想还是帮一点点吧,就只在本村就好。
现在麦穗正在成熟期,他不可能让麦穗翻倍,但是撒点灵泉可以让麦穗更加饱满充实。
这刚浇灌了半村人的田地,就地躺着休息了没几分钟,他五感强,很容易的就听出至少五六个人的脚步声,开始还以为是村里人,就躺着不动。
后来发现是来偷粮食的时,他一个鲤鱼打挺从田埂上跳起,对付这五个偷盗者于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但这五张嘴他无法立即让他们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