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尔看着他。
作为一只雄虫,忽然遇到无赖雌虫怎么办?
文明社会请报警,打电话给雄虫协会举报雌虫,让这只雌虫吃一点苦头,比如以骚扰的罪名被请去喝茶、上一下协会的黑名单、罚款等等。
在监狱里?怎么办?
温格尔打开了自己的通讯,有意无意地展示了一下那个电击的按钮。
很有效。
束巨闭嘴,他坐回到座位上,翘起脚,大爷一样地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明摆着我不想回去,你能拿我怎么办?
“睡一觉怎么了?”他嘀咕道。因为翘起脚的原因,他的臀部线条和腿部线条,明晃晃地展现在对面的温格尔面前。这种若有若无的曲线力量感,隐藏在一条浴巾下的欲语还休,都在展示着其主人的随性。
温格尔也在苦恼这件事情。
他说道:“我有雌君,目前也没有收雌侍的想法。”
“雌奴呢?”
“我不喜欢犯过罪的雌虫。”
好的,完犊子了。雌奴基本上都是犯过罪的雌虫。
束巨嗤笑一下,他放下脚,身体向前倾,几乎将自己的上半身整个凑到桌子上。对比衣着整洁的雄虫,他只有一条浴巾。上半身除了虫纹,没有任何的装饰性。
他伸出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胸肌。
温格尔眼瞳收缩了一下。
“少和老子说你有雌君这种垃圾事情。”束巨捏着自己的胸肌,直接爬到桌子上,呼吸变得沉重,“每天搞什么吸奶吸奶什么玩意儿,你不就是冲着老子的胸来的吗?来啊。抓啊。吸啊”
温格尔后退一步,身为雄虫,他只和自己的雌君甲竣发生情爱关系。除了生理课,基本上所有关于雌雄的知识,都是雌君甲竣教导他的。
他从没有遇见,也没有认识到雌虫原来可以在这种事情上如此凶猛。
雄虫被吓到了。
下意识离开座位的时候,束巨动作比他更快,他抓住温格尔的手,把雄虫给拽到桌子边上,一边拖拽还一边念叨着,“雌君,你要是有雌君、你要是有雌君,会让你一个雄虫到这破地方儿?你少狗、屁地糊弄老子。”
温格尔腰猛地磕到桌角,他痛地眼泪都掉出来了,但是束巨根本不会在乎这一点。
这只粗暴的星盗雌虫脑子里就没有善待雄虫这个逻辑。
他的脑回路简单到:和雄虫睡觉、让对方收自己做雌奴、借助雌奴的身份离开戴遗苏亚山监狱。
至于使用什么办法睡到对方?
那就不是束巨要仔细考虑的东西了。
他将手伸到了温格尔的衣服上,停顿了很久。
久到温格尔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时间停滞时,束巨小声地心虚至极地问了一句,“怎么还没有发生什么?”
等待发生点什么的束巨最终也没有等到发生点什么。
温格尔找准机会,告诉他你如果再胡闹,我就按下这个开关,让你浑身上下的拘束环都开始作用。
在一番雌雄对峙后,束巨发现迟迟没办法被艹,失望地放弃了。
临走之前,他困惑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温格尔觉得他像个傻子。要知道在虫皇的统治下,性教育早就是一门必修课。雌虫雄虫分开上课,雌虫在中等学院就会大致的了解雌雄关系中重要的环节,高等学院还会开设相关的选修课。
为什么束巨迷茫的样子,就像是他从来不了解这种东西一样?
束巨迷茫,温格尔也迷茫。
但他没有迷茫太久,身为雄父的使命就召唤他回去看崽崽。嘉虹睡醒有一会儿了,因为找不到雄父委屈地在床上啜泣了一会儿。可怜巴巴地样子让温格尔心疼不已,他给嘉虹温了虫奶,趁着孩子吃奶的时候,撩起衣服看看伤口。
腰腹已经乌青了一块,稍微按下去,都疼得温格尔龇牙咧嘴。
想到今天的事情,温格尔心里惊悚。仔细想想,要不是束巨对这种东西奇怪的一无所知,今天的自己可能就要在食堂被占便宜了。
哪怕现在将束巨重新送回到了牢笼中,可他的锁链已经不是最开始的状态了。下一次去1号囚室,对于温格尔来说,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他坐下来,打开笔记本要写一些什么。
可是又不知道写什么东西比较好,将那些不快的事情记在嘉虹成长本上,温格尔并不乐意。于是他找出了另外一个本子,草草起了一个头,将今天的事情简略的记录了一下。
“……1号囚室的束巨说,他根本不认识一个叫做卓旧的家伙……但我感觉卓旧一定是了解束巨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1号囚室的……”温格尔停下笔,他的记忆里开始浮现第一天来到监狱的情景。
四只雌虫被罩住头,之间分开分批押送到各自的房间中,这是他亲眼所见的。
1、2、3、4号囚室的顺序是在雌虫们进入之后才定下来的,这个过程是普罗指导当着他的面执行的。温格尔开始回忆自己是否有在卓旧面前提过束巨、或者和囚室相关的内容。
他觉得没有。
除了两次2号囚室的卓旧主动开口,其余时间段里,温格尔自己都不知道和雌虫们说点什么。他不是一个话痨、没事找事的雄虫。
也许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呢?温格尔侥幸地想着,也许是我自己说漏了嘴,以后要注意。
而另外一个不可思议地想法却慢慢地占据了他的思维,将整个事件变得越来越可怕。
“1号囚室的束巨会修机械。你会用拘束环吗?他是四个中最好控制的,你直接告诉他,接下来要执行24小时用餐制度。他一定会抗议,接下来你告诉他有一份工作可以做。把地图和手册给他,让他去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