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志远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头发上还挂着水珠。
过来规规矩矩坐在床尾,身体笔挺,两个手中规中矩放到膝盖上,一双眼睛都不敢看她一眼。
她越来越大胆了,真担心她又会做出什么比较出格的举动……
她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她是他的媳妇啊,别说亲了,更进一步的动作都是天经地义的!
看他湿漉漉的头发,她拿了一条毛巾帮着他擦拭。
“我自己来。”
他慌慌张张接过毛巾,三两下把头发擦拭干净。
“早点睡,明天到医院给二叔办理出院手续。”
吃了饭洗漱完也是没有事情可干,走廊里的挂钟指针刚刚指在八点多一点,这个时间睡觉未免太早了点。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年代,的确是毫无乐趣。
时间变得冗慢缓长,有了太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干什么了。
姚宁静爬到床上展开被子躺在被窝里,看一眼呆坐在一边的周志远,故意同他找着话题。
“明天周长娥回不回?”
“不知道。”
“周长存两口子还是挺好相处的。”
“嗯,我买了一些新棉花,回去让根云嫂子帮着给二叔套一件棉衣。”
“嗯,就用黑色布料就行,做个半大棉袄,穿在身上暖和,再给二叔做一条裤子一双新棉鞋,咱们给嫂子手工费。”
闲聊说着话,她的目光落到房门上,姚宁静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半夜来房间撬门的那个男人了。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那个男人的背影同今天一大早试图偷袭她的那个男人,明显就是一个人!
她突然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那个男人同伤害王守龙的男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她同他交手的时候,她两下子就能把他打得落荒而逃,而凭着王守龙的本事,这个人压根就近不了他的身!
她对自己的缜密的推理佩服的五体投地,蹭一下子从被窝里爬起来,对着低头坐在床尾的周志远急忙招招手。
“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周志远慌乱站立起身,一个箭步迈到她跟前,一脸紧张地盯着她看。
“不是同一个人干的!针对的人分别是你和我!他们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姚宁静有些兴奋,不自觉拉着周志远的手不撒把,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福尔摩斯附体,她都可以当侦探了。
“那个偷袭我的,我感觉他就是吓唬我!他如果真想要我的命,他完全可以下死手!”
她有些兴奋过度,抓着周志远的手使劲往她这边拉了一下,一个不小心倒在床上,顺带把周志远拽倒在她身上。
砰砰砰心脏急剧跳动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响起,压在姚宁静身上的周志远的脸快速涨得通红,慌乱撑着胳膊急忙起身把脸别到一边,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以后不要到人少的路上走,危险。”
他攥着拳头的手使劲用大拇指顶着手掌心,试图用掌心那一丝痛感竭力让自己的快速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