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啊。”
“随便。”
切断了通话,关机。
他浅眠至极,但极度困倦时入眠也极快。
再度入睡,这一觉里的梦境怪异得过分。
他梦见,飘摇下坠的风筝突然往上飞,背景时而是湛蓝的天空,时而变换成繁华的荷兰夜景。
有两个声音在他耳边对话:
“放过风筝吗?”
“没有哎。”
“我教你。”
“啊?什么时候?”
“从现在开始。”
☆、
作者有话要说:20170807
一切具体地名、公司、酒店、公寓等等皆为‘自创’,勿究。
“穗穗,钥匙!”
“拿了!”
公寓房门关上,甘却松了一口气,重新窝进沙发看纪录片。
她现在是:在北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裴穗又没带钥匙。
因为她们租住的这套公寓是老式公寓,而且在十一楼,甘却不敢乘电梯,习惯晚归的裴穗若是没带钥匙,她就得大半夜爬下去给她开门,然后再爬个十一楼回来,特别累。
于是这几天开始,她渐渐养成提醒她带钥匙的习惯,这样才能安心睡到天亮。
但她还是太天真了。
这次裴穗带了钥匙,却在外头惹了事。
换了睡衣靠在床头看书的甘却,十一点多时又接到了她的电话。
裴穗说自己在三里屯格兰酒吧,出了点事,让她帮忙把她房间抽屉里的一个手包给她送过去。
甘却应着她,挂了电话之后心里有点慌。
正在她房间里帮她找手包,电话又进来了。
这回电话那头是裴穗的男朋友,语气很急,问她能不能再给她带件外套。
甘却照例应下,拿齐东西之后匆匆出门,十分钟后又气喘吁吁地折回来。
“天呐、这记性!明天要、多吃几个核桃!”
她自言自语,手忙脚乱地进房间换衣服,刚刚是穿着睡衣呢,撒着脚丫子就想走了。
她跟裴穗这室友,俩人的相处模式一直是:平日里相安无事,有事则互相帮助。
但这还是甘却第一次感觉事儿有点大的时候,难免心里着急,坐在出租车上也一直催司机快点再快点。
2
门铃声响了两遍,床上的人一点都不想起身给来人开门。
于是当门开了时,映入于尽眼帘的,就是某人的一张冰霜脸。
“还没睡醒呢?”他自动自觉地挤进去,“你这都睡了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