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攻打官渡的人里没有鹿兆和他的摸金营,为的就是让他们在定陶一带摸金。
毕竟定陶一带在以往可是一处好地方,在这里埋葬的大人物也不少。
浑身脏兮兮的鹿兆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高顺刚才坐的大椅上,喘着粗气对其说道:“你让我打通的地道已经完工了。”
“好,多谢鹿校尉了。”高顺满意的点头回答道。
“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要我从这附近打通三条通向定陶的地道?”
“自然是去攻打定陶关。”
“你疯了?那些留在城外的屯田兵都是一群黄巾降兵,而且明公根本懒得驯服这群家伙,靠他们攻城简直就是做梦!”
“我没打算靠他们攻破定陶?”
“那你打算靠谁?难不成就你手底下这一千陷阵营?”鹿兆很是惊讶的猜测道。
“不错!”高顺的表情很严肃、目光也很坚定,但鹿兆却跟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
“定陶关内驻扎的人手可是徐州豪绅子弟,那群人可不是黄巾军这群流民能比的,而且驻守定陶关的人马足有五千余人,你这一千人如何能胜?”
高顺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回道:“真正的强兵是能够在任何战场上都不溃逃的勇士,那些豪绅子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这场仗没你想的那么悬殊!”
“我不同意你这么干。”鹿兆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应该请示明公,起码得明公点头你才能干。”
“明公同意了。”高顺回道,他又顺手从自己床榻的枕头旁拿起了一份文书扔给了鹿兆。
鹿兆借着桌案上的油灯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确实是关荣光的笔记,他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依旧能知道关荣光的大概意思。
那就是可以尝试,但要保证不让定陶关内的人知道是他们干的。
鹿兆一时无言,最后只能抬起头问一句,“需不需要我把摸金营召回来接应你们?”
“不用!”高顺这次回答的更加坚定,“陷阵营不会倒在定陶关这种地方!”
……
定陶关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主人而产生什么变化,也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主人而重新恢复道路的全面畅通。
虽然眼下从定陶通陈留或者是从定陶通徐州的官道都已经没了积雪的阻碍,但陈留和徐州就像是无法兼容了一般。
陈留拿到定陶时没派人往南去徐州,徐州重夺定陶后也没派人往北去陈留。
原本定陶已经平静了一个多月,就在所有定陶守军放松警惕时,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降临了。
三个百人队通过鹿兆挖掘的地道一路通向了定陶关内东、西、南三个城门,剩余七百人则是跟着高顺开始往定陶北门赶去。
“攀登城墙要快,要第一时间清理所有的哨卫,杀掉每一个看到你们的人,记住一定要放火!”
高顺的命令下达,陷阵营提前登上了汉末乱世的舞台。
此战是陷阵营成立的第一次战争,也是高顺的第一次战争,只不过士卒们的心里多半有些担忧,但高顺却是异常的冷静。
他就是一个天生适合战争的人,在手下很多士卒都因为心神不安而把飞爪抛低时,高顺抛出的飞爪力道正正好好。
当很多士卒还没来得及上城墙时,高顺已经摸上去清理了几个校尉。
这让很多士卒都觉得难以置信,要知道陷阵营成立后确实没经历过战争,但是组建陷阵营的士卒中还是有一部分从其他部队中挑出来的。
其中有很多麋氏子弟、裘氏子弟乃至于镇字营中也有人被选中,可这些人做的都不如一个刚上战场的高顺好。
要知道此时的高顺刚刚加冠,如此年轻善战,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信服。
伴随着高顺的表率作用,陷阵营的表现越来越好,没一会儿,整个定陶关就开始四处起火。
东、西、南三个城门的百人队被勒令镇守城门,他们也会提前放火,保证城中混乱。
而高顺则带着七百人的队伍从城北开始,从举起刀的那一刻,定陶城的又一次血洗就开始了。
关荣光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朱并,但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直接干。
好在高顺原本就有练兵的打算,那么关荣光索性就让他来做,只要不被朱并逮住活口,那这事关荣光就能打死也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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