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聿刚收拾好桌子,端着一盘洗干净的草莓走了过来,手上还粘着水珠,湿漉漉的手捻起一颗草莓抵到阮雾唇边,“上午从我哥那拿的,他和我嫂子去郊区的采摘园摘了一大堆,尝尝甜不甜。”
又红有大的草莓尖尖被阮雾咬下一小口,酸涩的汁水在口腔迸开,她努力控制着表情,玩心突起,“你也尝尝。”不等秦知聿重新从果盘里拿起新的,她直接把她吃剩的一多半草莓屁股塞进他嘴里。
阮雾眼睁睁的看着俊朗的五官缩成一团,张着嘴不停的找着卫生纸,她看着他这幅样子笑的肚子痛,等她笑够了才把卫生纸从腰后面抽出来给他。
“你故意的是不是?”她被他揉进怀里。
“我觉得是阿珩哥故意的,专门挑酸的给你。”她睁着大眼睛无辜的解释。
正常草莓的成熟期大部分都是在夏初,现如今夏天都快过去一多半了,采摘的草莓基本都是人工控制成熟的,可能有些种植技术出现了什么差错,或者就是秦知珩倒霉,凑巧最酸的全被他摘了回来。
秦知聿了然,怪不得他去他哥后备箱拿草莓的时候,他哥还一个劲的让他多拿点,合着半天两口子摘的质量不怎么行,忙着销货呢。他哥还不言不惭的说什么,无农药,纯绿色,他亲自摘的,又甜又大,说的天花乱坠的骗子,简直是虚假宣传。
那盘草莓被孤独的仍在客厅桌子上,当事人已经收拾好躺在床上了,阮雾靠在床边敷衍的听舒窈在话筒那面慷慨激昂的骂她,时不时应着几句证明她在听。
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秦知聿听着舒窈叽叽喳喳的声音直头疼,身上的短裤松松垮垮的坠在腰间,短发上的水珠顺着下颌还向下流着,没穿上衣,肩膀上搭了一条白色毛巾。
阮雾听见声响不经意间轻轻抬了下眼皮,锋利的喉结轻轻向下滚动着,再往下入目的是两条平直的锁骨,右胸上长长的一道疤痕蜿蜒着,腹部肌肉结实紧致,线条坚硬明朗,再往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和倒三角。
她脸似火烧,嗓子莫名发干,阮雾伸手摸过床边的水杯,努力平复着跳的飞快的心,手机里还回荡着舒窈的声音。
“你俩啥时候办婚礼?别等着我都怀上了二哥连个屁都不放,他不会想白嫖吧?一分钱不掏就把你骗回来?”
“付清允,赶紧让她闭嘴。”秦知聿冷冷的开口。
卧室的灯被完全关掉,清淡的薄荷松香夹杂着她水蜜桃味的香气在房间内慢慢升温,变的越来越浓郁。阮雾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占据床边的小块地方,他们的关系仅仅算是刚刚回暖而已,这种致命的暧昧感觉像烧死她一样。
在秦知聿穿过她脖颈的那一秒,她陡然僵住,心底愈发紧张,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无形的默认对她意味着什么。
直到男人滚烫的胸膛贴紧她的后背时,她心里一时间分不清是期待还是惶然,“阿聿。。。。。。”
秦知聿轻笑了声,横跨在她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不碰你,睡素的。”
“哦——”她好像有点失落。
月光穿过白色的纱帘透了进来,现在是京港最热的时候,空调调的不高,但是被禁锢在怀里的阮雾像熟透了的虾子,浑身冒热气。
穿过她脖颈的那只手垂在她脸侧,阮雾看着他手上的戒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轻轻扭了一下身子,“你怎么知道戒指被链条穿起来了?”
“直觉。”他声音倏地又低又哑。
阮雾不满他敷衍的回答,又轻又软的回,“别闹。”
她细软的声音像小刷子一样扫过他的心间,痒的让人难受。
“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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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聿低低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微凉的唇瓣不小心擦过她的耳垂。
阮雾不敢回话,熟悉的晋江小感jio让她开始警觉(alarm),她试图一点点往床边走,刚挪出去不过堪堪几指的距离,又很快被捉了回去。
耳边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哂,接踵而至的是他很凶的动了下然后伸手把她搂住。
“先跟你说个别的事儿。”
他摸过空调遥控器往下摁了好几下,慢悠悠的开口,半点不见羞涩,“就像这样,我们刚领证那会,我就仗着你怕冷,一点点把你骗到我怀里,然后和你一起埋进枕头里,交颈而眠。然后第二天还要毁尸灭迹,把戏做足。”
阮雾羞愤出声,“我就说我睡相很好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跟我自己老婆要什么脸,再说了,你不也睡的挺带劲的吗?我发烧那天,得亏烧的神志不清,要不然39°C听说更爽更久。”
那天晚上秦知聿确实说到做到,睡素的,不过他的“素”和阮雾理解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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