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谢尽渊卷缩起满是茧子的指腹,阴阳怪气道。
秦宿仿佛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自然。”
谢尽渊被他的满腔自信气笑了,“知道喜欢花里胡哨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秦宿清楚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他先一步给出结论,“当然是会生活且懂得欣赏美好的人。”
就比如他这样的。
谢尽渊:“……”
自恋这个词,在大多情境下都是贬义,但不得不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喜欢自己的能力。
就像谢尽渊,他遭遇过最亲近的人背叛,也曾一度被友谊推进深渊,虽然事后他都让那些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但价值观的崩塌,还是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当然,谢尽渊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一群不仁不义的垃圾而已,根本不值得他为此愤怒、痛苦。
但是在与秦宿的交谈中,他还是很羡慕对方可以拥有这种坚定不移相信自己的状态。
谢尽渊看着秦宿沉吟片刻,忽然鬼使神差开口,“你多大了?”
“干嘛?”秦宿心升起了一点警惕。
毕竟根据小绿叶的说法,谢尽渊对‘秦宿’的基本情况应该很了解才对。
谢尽渊:“……”
戒备心还挺强。
可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伪装,即使秦宿言行方面已经很注意了,但是当他一出现在人前,其周身气场便已将他出卖的明明白白。
背景可以作假。外貌、穿着可以模仿,但成长环境和家庭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他才能那么快确定,此秦宿非彼秦宿。
只不过这会,谢尽渊也懒得拆穿他,“只是随便问问。”
秦宿不太信的看他一眼,倒也没有深究,他跟谢尽渊扯这么半天,衣服都没洗,所以他先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才状似随意的问,“你拿个匕首站那干什么?”
“……”谢尽渊差点忘了这事,“你自己过来看。”
秦宿留意了一下对方的神情,见谢尽渊不像是要跟自己斗智斗勇,便迈步走了过去。
“好像有点失控。”秦宿只简单扫了一眼窗外,便收回了目光。
谢尽渊见他一副生怕脏了眼睛的样子,也是沉默了一瞬,“会不会出问题?”
在他眼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现在能活动的范围可是越来越大了。
“可能会。”秦宿说着,又去重新净了一下手。
谢尽渊:?
“那我今晚岂不是真的走不了了?”他一想到那两个位置的沙发,脸色就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