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眸光微怔,随即笑了,大掌揉了一把她的软:“求婚也是老子求,轮得到你?”
云澈晃他的脖子,认真道:“没跟你开玩笑,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我们结婚。”
云琛漆黑深邃的眸子睨着他的宝贝,带着心疼,带着挣扎。
最后,他妥协道:“好,等我从大国回来,我们就结婚。”
“等什么等,明天,或者你去大国之前,我们先把证领了,等你回来,再补我一个盛大的婚礼!”
云琛怎能不明白小丫头的用意所在,揉着她的软,轻叹:“傻不傻?”
“不傻,我多聪明。”云澈靠上他的颈窝,柔弱无骨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他锋利的喉结:“不管是生是死,我要把你跟我牢牢绑一起。”
“万一……”云琛环抱着她,下巴磨了磨她的额头,嗓间生涩,滚了滚喉结,说得有些艰难:“万一,老子下去了,背个结过婚的名声,不好听。”
“可你得给我名分呀。”小丫头说得比他轻松:“你回来了,就补我一个盛大婚礼,再陪我周游世界度个蜜月。你要是回不来……我去给你收尸,带你回家。你的墓碑上要写着:云澈之夫—孟云琛之墓。不然,我拿什么身份给你收尸?妹妹?情人?你好意思?”
云琛闭着眼睛轻笑:“谁家丫头争着去做遗孀?傻不傻?”
“你家的啊,傻也是你养大的,你得负责。”
“嗯,老子负责。”他垂眸,睨着靠在他颈窝的小丫头:“以后不怕没人要,嫁不出去?”
云澈依旧柔柔的刮着他的喉结,软软的语调诉说着她执着的坚持:“是我不要别人,不然,我用得着找你八年?”
“中学不算,初三颓了一年,整个高中,我很努力的,那个时候追我的男生就好多了,但我的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怕你回来看到我学习成绩下滑生气。”
“等上了大学,追我的就更多了,宿舍里的同学都谈了恋爱,就我没有,她们都说我心气儿太高了,可我就是不想谈,没感觉。”
“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不喜欢男的,嘿嘿,直到你回来,我找到症结了。”
“有句话说‘被狼保护过的女人,是不会看上野狗的。’我天!当时看到这句话,简直就是醍醐灌顶、振聋聩啊,让我一下子就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了。”
云琛听着她的豪言壮语,低低沉沉的笑,胸腔跟着振颤。
明明是凝重死寂的话题,硬是被她软软糯糯的言语蒙上了愉悦幸福之气。
云澈跟着他弯了弯杏眸:“孟云琛,你是一只孤独桀骜的头狼,我想,这辈子,除了你,我大概率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所以,孟云琛,别替我的以后考虑,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有第二只头狼出现,把我重养一遍。”
“不过你放心,不管你回不回得来,我都会好好生活的,以云振华、宋文静之子的身份,以孟云琛之妻的身份,继续热爱这个世界。”
孟云琛只觉得心尖儿被利刃划出了鲜红的口子,然后又被强行喷上了消毒的酒精,刺得他心脏一阵阵生涩、尖锐的疼。
刺着他的嗓间没了声的力气,只紧紧环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额头,在她耳边一遍遍呢喃:“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
“孟云琛,答应我好不好,我想跟你结婚,以后的日子那么长,别让我守着这个遗憾一个人煎熬。”她在他颈窝,低低的说着,语调带着祈求。
孟云琛心里的那座大山崩塌了,碎石轰隆隆滚落,击溃掩埋了他所有的底线。
“好。”他艰难吐口,闭着的眼尾潮湿,滚下一滴眼泪,滴落在她白皙的脸庞。
炙热、滚烫,透过脸颊,灼得她胸口颤,呼吸困难。
所以,第二天,孟云琛就被云澈拖着去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