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继续想有关男配的事,喝了一支草莓味营养剂当夜宵,翻箱倒柜的开始收拾屋子。
既然决定要离开,那就越早越好。
她的东西不多,大部分还都是
男配给她买的,陆呦呦打开衣柜,发现一直没注意过的隔层里竟然有好几套洗干净的、符合自己尺寸的半透明内。衣。裤,顿时耳朵一红。
她怎么不知道,男配还给她买了这些东西,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她尺寸的?
还有,为什么要买这、这种。
脸颊发烫,陆呦呦随便挑了几件透的没那么厉害的,和一些她这两天常穿的衣服,装进了空间链里。
除了衣服,她的行李也只剩下两箱高级营养剂和一箱调理身体的口服液了。
最后在大浴缸里泡了个澡,陆呦呦把用过的被单床套都放进了自动洗衣机,设定清洁机器人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等到外面的雪下的小了些,才推开门,打算离开。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已经凌晨三四点了,陆卷柏还等在她的门口。
用她最熟悉的,狼狈的小可怜的模样——
四肢重新变成了粗糙的机械臂,身上穿着的衬衫也破破烂烂的,眉眼通红,可怜兮兮的蜷缩在雪地里。
“陆……少将?”
陆呦呦完全没想到他用这样的姿势和状态出现在家门口,往外的步子怎么都迈不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打开了悬浮伞,遮住了他头顶不断落下的雪花。
路灯亮着一盏光,陆呦呦半蹲下身体,下意识想伸手去探他的体温,但很快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手,只是略有些僵硬的说,“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她以为自己足
够冷漠,可她微微泛红的眼尾(冻得)、沮丧的语调(并没有),落在斐尔叶·路德维希眼里,却是深爱他又无法接近的表现。
银发alpha心口激荡,压抑了接近一个月的易感期只在她的一个眼神下,彻底降临。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滚烫,冰冷的雨雪落在身上也毫无作用,腺体涨的厉害,庞大的精神力和信息素如巨浪一般朝陆呦呦裹挟而来。
浓密的草莓气息钻入鼻腔,陆呦呦只觉得唇齿之间甜的发腻,不知为何身体有些发软。
大约是熬夜+淋雪,冻得。
脸颊红的厉害,陆呦呦努力忽略身上密密麻麻泛起的痒意,看着不发一言,只是俊脸红透,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胸膛不停起伏的小可怜男配,到底还是心软了。
“你、你易感期到了,有抑制剂吗?”
“在……裤子口袋里。”
银发alpha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只是一双水光潋滟的紫眸亮的惊人:
他一直以为,她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也永远无法被他标记。
可陆呦呦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易感期到了,难道……她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这个念头一升起,军裤快要束缚不住利剑差点无法压制,即便有积雪的遮掩,也像冬季蛰伏的蟒蛇,面目狰狞,伺机而动。
陆呦呦自然也看到了,脸唰一下红了个彻底。
看小说的时候,书里并没有对男配这方面有什么描写,但却经常描写那七个
疯批alpha,经常出现“卓绝”、“优越”、“被许多alpha嫉妒”等字眼。
现在她觉得,这些字眼可以从男主们身上转移到陆少将身上了。
僵硬的手在蟒蛇的注视下取出一支发烫的抑制剂,陆呦呦还被咬了一口,只觉得这只手快不能要了。
等给男配注射完抑制剂,两人像淋了一场雨,眼角眉梢湿漉漉的。
“……多谢。”竭力控制住牙尖的痒意,银发alpha控制着四肢变形,很快又变回了那个光风霁月的陆少将,即便刚刚经历了那么狼狈的易感期,动作也依旧优雅高贵,只是声音里带了些苦涩,“呦呦,我从来没有想瞒着你。”
陆呦呦抬起眼,看见他紫色的眼睛里装满了悲伤,“明天晚上陪我吃一顿饭好吗,之后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祝福你。”
她想偷偷离开的想法被看穿了。
“不……”陆呦呦刚想拒绝,就看见大颗晶莹的泪珠从陆卷柏眼尾坠落,砸的她措手不及——
哭、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