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时,她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声:
“公主……阿湛他……”
“当真已经没了吗?”
平阳公主笑笑:
“本公主还能骗你不成?”
“怎么,你这封诏书,难不成是为阿湛所要?”
“可惜已经没可能了。”
“你要搞清自己的身份,苏夫人。”
她尤其在后面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面容上已经带些不虞。
不过,苏妙卿却没有注意。
她有些失魂落魄对平阳公主行了礼,接着离开。
待苏妙卿走后,平阳公主又将那诗句拿起来看了看。
昏暗灯火下,她冷哼一声。
“奴婢觉得,这苏夫人与其她姑娘想的似乎并不相同。”
“这刚嫁过去没几天,丈夫去了战场,在前厅时,她那副模样慷慨激昂,奴婢真的以为她与那少将军江沅情根深重。”
“没想到,求得竟然是这个,当真讽刺。”
灯心道。
“如那牧子云一样,这世间的女子,谁又不想为自己寻一条后路。”
平阳公主道。
她看着手里那诗句,昏暗灯光下,上面的墨迹有些晕染。
但是女子的字迹小巧规整,字迹却并不无力,大抵一看,在闺阁中便受到良好的教导。
“有些聪明,与京中这些满脑子胭脂水粉的贵女不同。”
“不过……”
想到她如今的身份,就算自己下了旨,若有朝一日,她当真和离,与谢湛,那也是独独不相配的。
人还是不能肖想自己得不到之物。
她思索一番将纸扔在桌上回了寝殿。
而在烛火的照耀下,上面二句诗词,笔迹清淡。
“枯骨一捧不畏寒,春日昭时再见君。”
而这,不正是将她与许慎的现状,写了出来吗。
真是,令人无奈。
又让人恼火。
……
回去的路上,江善有些昏昏欲睡。
苏妙卿也有些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