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姓头目的惨叫声,吓醒了隔了一个院子的左氏族人们。
这些人中,就有熬到卯时(早上:oo)才闭了一会儿眼的左文康。
他一个激灵,睁开眼。
先是摸了摸怀里睡着正酣的胖儿子,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和他一样没有吃滑溜溜药丸的同族兄弟们,自然对昨夜那一场集体中春药记忆犹新。
他们是每个人都放了一碗血,才缓解了药性。
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明。
除了几个孩子,屋内十五岁以上的男人没一个是傻子。
左文康甚至都在心里打好了腹稿。
打算今日要代表这些族人,和官差们来一次谈判。
虽然他们目前是被流放了,但族里还有不少姊妹是嫁到高门的。
胆敢如此算计他们,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不成想,刚才那几声惨叫,竟然来自于他们熟悉的黄姓头目。
难兄难弟们,面面相觑。
族兄甲:
“不会有人把黄头目打了吧?叫得这么惨,一定很痛!”
族兄乙:
“哼!他们昨夜如此对待我们,就是被打死也不为过!我倒是很想知道,谁有这样的本事!”
他边说还边看左文康的面色。
男人里谁有这个本事他们不清楚。
妇人里头,最有希望的可不就是猪肉西施么?
左文康翻了个白眼:“我娘子现在已经不傻了!”
以他对他娘子一个多月的了解,对方就是个爱下黑手的,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揍官差?
他们猜来猜去,也没有猜中事情的真相。
陆续的,又隐约听见了拆门的声音。
越的摸不着头脑。
离前院比较远的佘氏等人,却是得了一夜好眠。
吵醒她们的人,不是前院的官差们。
而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就是吕氏她们那屋子人。
行商们上半夜很激动,后半夜就后继无力了。
一张大通铺睡九个女人还好。
他们来了十一人。
且个个大腹便便,体积不小。
就在大车店订了上房,正欲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