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婚事,需要蒸天价市值为代价?
边月这夜睡得很好,醒来是难得的晴好天气。
接连好几日,一直阴雨绵绵的香江,终于有了一日放晴。
边月在大厅用早饭,用完了才反应过来,问一旁面善的管家,沈津辞在哪里。
管家说先生在外面打电话,利兴昨夜出了些事,刚处理好。
边月心生同情。
——真是不容易,拖着病体还要如此操劳。
边月找到沈津辞时,后者已经打完电话,坐在庭院假山旁的凉亭。
男人姿态疏淡冷清,背对边月,指尖的红色塑料硬壳的打火机轻按,火光渲染侧脸轮廓,点燃唇角香烟。
打火机被随意放在桌上,也许是因视觉惯性,也许是因这个物件看起来实在廉价,和沈津辞清气质实在不符。
总之,边月走上前,好奇拿起把玩。
红色硬壳打火机,报刊亭常见款,男高都嫌品味低俗,平平无奇。
但不知为何有点眼熟?
“你这打火机”边月语气一顿,才接着道:“挺别致。”
沈津辞这才抬眼看边月。
隔着轻烟薄雾,男人的表情模糊不清,边月只听他语调慵懒,笑意清淡:“记性还真差。”
边月握紧打火机,十分茫然,“啊?”
沈津辞将香烟掐灭,他说:“这打火机是你送我的,边月,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天地良心,边月什么都不记得,也绝不是以退为进。
她虚心请教,虔诚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会送你这么亲民的东西?”
其实边月是想说,我毕竟也算是要同你拍拖的,送这个实在跌份。
可是沈津辞说:“挺好,我很喜欢。”
他从边月手中拿过打火机,放进布料考究的西装衣兜里。
他说:“走吧,我们去领证。”
他将领证说得像吃饭一样简单。
边月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人生大事,最好就一次,她不免紧张,问:“我要不要再去化个妆?”
沈津辞动作自然的拉住她的手腕,他声音平静,叫人不好拒绝,“不用,这样就很好看。”
边月还是把化妆品拿上了车。
小公主做什么都讲求完美,一路都在化妆,太专心,于是也未注意到沈津辞一直在看她。
沈津辞看着面前的边月,无端想起香江国际机场,飞机晚点,小姑娘坐在空无一人的机场前停车场,也是这般拿着口红细细涂抹。
只是那时候,她等的人,并非自己。
他的目光太专注,边月终于察觉,好奇看向他,问:“沈津辞,你在看什么?我化得很丑吗?”
沈津辞薄唇弧度温柔,带着裸戒的食指抚过边月的头,他微笑,说:“很好看,结婚证上也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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