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舒还是得多养养,连玉都踩不碎,力气是有多小啊。
沈舒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半仰着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右手食指隐隐发疼,还没来得及上药呢。
没有走几步,就被秦宴叫住了。
“确定不上药?”
“不确定,秦宴哥哥,我疼。”沈舒认怂得一点儿骨气也没有。
少年喉结发紧,干涩的喉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滚动,难受的紧。
听话的时候,她还是挺好养的。
少年从兜里拿出了一瓶白药,走过去塞到她的手中。
秦宴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天之骄女,还是得劳烦你亲自上药了。”
果然,这个男人心黑得很呢。
亦师亦友关老头
天光微破,此时南城笼罩着一层薄雾,流窜在街道之中,尚未完全褪去黑暗的天幕与薄雾交缠,使人分不清是黎明还是日暮。
沈舒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待到她洗漱完毕,仍然没有看到秦宴的身影,房间也没有熟悉的人,桌子上只留了一封书信。
沈舒走下楼,看见桌子上的信件,好奇打开了一下,上面说:
我的大小姐,入学的手续已经给你办好了,这些天我出去一趟,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别到时候大小姐脾气犯了开罪了人,我可不会救你。
他的字写得不算是多好看,但是工工整整,看起来莫名地让人觉得这字写得好看。
沈舒好奇的是,秦宴在南城算是无依无靠,是怎么给她办好入学手续的,还有,他一个被追杀的军阀还大摇大摆地出去,实在是不符合逻辑。
秦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文嫂冷不丁系好围裙,嘴里幸灾乐祸嘟囔着:“少爷可算是甩了这个拖油瓶,看着吧,没有了少爷,你就什么也不是。”
沈舒穿了一件嫩黄的洋裙,微卷的发筒盘成了丸子头,看起来青春洋溢,再点缀上两枚珍珠,青春欢快中透露出一些贵气。
沈舒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瞥向了厨房里忙碌的文嫂,她总觉得文嫂的腰有些宽了。
“文嫂,我想吃三明治。”
倒不是洋东西有多好吃,只不过崇洋媚外才符合一个骄纵傲气的大小姐形象。
厨房里的文嫂探出一个脑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这小妮子竟然还想吃她做的三明治?真是想得美!
“沈小姐,我不会做三明治,想来沈小姐是不会为难我们这些下人,锅里只有昨天剩下的馒头,沈小姐若是不嫌弃,就将就吃一下。”
文嫂是个明白人,知道是谁给她发工资,心底多半是瞧不起她。
“那怎么可以将就呢,吃三明治已经是非常将就了,想来皇家御膳文嫂也做不起。”沈舒笑意盈盈,恍惚间多了一层暮春的朦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