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都怪她笨手笨脚的,我这就让她重新做一份。”
文嫂跪了下来擦拭地板,背对着沈舒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说着:“没错,小人见小姐生得太美了,失了神。”
沈舒确实生得美。
但文嫂担心的是,万一沈舒知道了当年是她将沈舒的行踪告知给了日本人,害她失踪,一定不会放过她,想起那段日子里对沈舒冷嘲热讽,文嫂心中更加发寒了。
“小姐,她说她命苦,来上海找她女儿,好像是叫什么喜,新来的可能还不懂家里的规矩。”
刘叔也是贫苦出身,对贫苦出身的文嫂多了一分感同身受。
“小事,再去做一份就是了。”
文嫂舒了一口气,还好沈舒没有发现是她。
不一会儿,餐桌上只剩下一盘青椒炒肉。
炒菜的时候,文嫂蠕动嘴唇嫌弃沈舒不够大方,连山珍海味都没有,白瞎了那么好的房子。
沈舒实在是饿极了,吃了两碗米饭,秦宴悉心给她顺背,生怕她噎着了。
奇怪的是,文嫂并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人就是秦宴,还觉得沈舒配丑男是天造地设。
“对了,我听刘叔方才说,你来上海找女儿,不知叫什么了?”
沈舒望了一眼文嫂,发现文嫂低着头,沈舒误以为她是因为自卑。
也是,上海是穷人的尸骨山,有些自卑也正常。
“回小姐,她叫四喜。”
这个名字一出,噤若寒蝉。
倒不是因为四喜是个大人物,而是在座的人都跟这个名字的主人有些许牵扯。
“她生得不好看,就那一双眼睛好看点,从小就在弄堂生活,吃了不少苦。”
“我就想找到她,过上几天好日子。”
如今四喜的片酬上涨,谁带谁过好日子都不一定呢。
“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看是不是你女儿。”
沈舒对这个叫四喜的女子产生了好奇,一个弱女子和青龙帮扯上了关系,又跟裘锡山扯上了关系,间接性和日本人扯上了关系。
“我陪你去。”他不放心四喜,那是一个一镰刀杀了三名壮汉的人。
沈晚心:“……”
这二人又在撒狗粮了。
见面了
次日,沈舒难得着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里侧是一件黑色的羊毛衫,颇有商界丽人的味道。
秦宴穿得倒是随意,黑色的靴子加上黑色的大衣,全身上下只有那张脸是白的,看起来冷酷得很。
沈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时针指向了数字“七”,不多不少,正好同分针叠合。
不多时,沈晚心提着红色的包包出来了,她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大波浪上盖一顶红色的贵妇帽子,红色的纱裙更加衬托出她的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