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价值……现在停产了,落在那些想收藏的人眼里,自然价值不菲,但和新表比起来,终究是少点“光辉”的。
这算是安惢知的遗物了,不过齐棹并不打算好好收在保险柜里。安惢知也常跟他说不要奢侈骄淫。
表不戴就会不走,放久了又要去维护,倒不如戴上。
反正他暂时不会花这十几万去买一块表抬自己的身价。
但祁危那一块……
齐棹发动态的时候,才注意到,祁危手上的那一块表和他这一块是很像的。当年刚出来的时候,他们官网自己都说是这个型号的进化版,这两块表是很像的。
……看上去就是情侣表。
应该是巧合……吧?
齐棹默默收了手机,那头祁危已经慢条斯理地给他剥了个虾,放到小碟子里推到他面前:“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还可以让他们调酱过来。”
齐棹拿起筷子,也没讲客气:“好。”
他低头咬了一口,虾肉的滑嫩和调料的香辣都刚刚好,美味到让他的口腔开始分泌更多的涎水。
他咬着虾肉,冲祁危竖了个拇指给予肯定,祁危就笑起来,继续给他剥虾、剥蟹,连贝类都用勺子帮他把肉剜好。
齐棹还没说让他自己吃,祁危就自己给自己剥了一个虾,于是齐棹也就没有开口了。
这顿饭吃的,属于是齐棹享受了一把帝王待遇,他的手就没有脏一点,祁危很有分寸,每次给他剥几个东西放着,就自己也接着吃,加上里面还有鱿鱼什么的,齐棹的嘴没有停下,但也没有吃得很急。
饭后的水果还是冰西瓜,底下就压着冰保持绝对的冰感,吃上去特别舒服。
齐棹和祁危是打开门,搬了小椅子,背靠空调坐在廊下,看着外头的风景,听着声声蝉鸣吃西瓜的。
齐棹的一只手还被祁危抓在手里,祁危盯了一瞬,低下头,鼻尖贴着齐棹的手背嗅了嗅。
齐棹稍顿。
刚才…他还以为祁危要亲下去。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抽手,就是…就是没有什么反应。
很神奇。
不知道是氛围的烘托,还是气氛刚好到这儿了,齐棹恍惚间有种真的在和祁危谈恋爱的感觉,好像他已经答应祁危很久了。所以他们在工作的闲余时间一起寻常地吃一顿饭、吃过饭后因为时间还不算很迟,又找了个地方看风景,吃点饭后水果。
就是很简单且平静,但……齐棹的一颗心也就这样安定了下去。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会让他想到安惢知还在时的每一个午后,他会和安惢知坐在庭院里,安惢知会抱着他坐秋千,或者教他外语。
——安惢知是小语种毕业的,学了六国语言,剩下两国虽然不说精通,但交流也基本没问题。
齐棹能把八大语言说得仿佛妈生,也确实是靠妈。
所以齐棹面对祁危嗅他手背的举止,只是一顿,并没有多少僵硬,反而因为想起了那些模糊的童年记忆,微微弯了眉眼,眸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到的柔和:“你闻到什么了?”
“…没有香料味。”
祁危抬眸,喉结在暗处滑动,嗓音不自觉地微微沙哑:“阿棹身上的味道,很香。”
齐棹这下就难以轻松了,他耳朵尖稍稍发烫,轻咳了声,还没说什么,祁危又靠了过来。
他抓着他指背的手改成和他十指相扣,手表的腕带和他的触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祁危另一只手撑在他的椅背上,虚虚地半圈着他,却没有抱住他,只是低下头,埋靠进了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但你身上有海鲜锅的味道。”
齐棹有点僵,又被他的话逗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不喜欢了?”
“没有。”但祁危能够第一时间觉察到这份“进步”。他微勾着嘴角,闭上了眼睛,恨不得让时间就此停止在此刻。
就这样就足够了,就算没有再多的亲昵接触,这一刻他和齐棹,真的很像一对情侣。
祁危喃喃:“闻着很想咬你一口。”
齐棹:“……”
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心抵住了祁危的肩膀,推了一下,祁危也没多用力,他自然能把人推起来:“吸血鬼吗。”
祁危现在的信息素还算平和,自然不会因为齐棹的举动又开始犯病,他莞尔:“那我要是吸血鬼怎么办?”
齐棹只是随口一说以此缓解祁危刚才那句过于暧昧的话,没想到祁危就这样正儿八经地跟他讨论起来了。
所以他在安静了两秒后,没有犹豫:“那当然是上交给国家。”
祁危轻嘶,又就着话,顺势倒靠在齐棹怀里:“阿棹,你好狠心。”
齐棹无奈地看着就是要往他怀里倒的祁危:“你都是要吃我的吸血鬼了,我不把你上交给国家,留着给你当食物啊?”
祁危似乎是想了一下,手已经从椅背往下滑,搂住了齐棹的腰身:“好吧,你说得对。”
齐棹不是没有感觉到祁危的动作,他就是有点不明白。
祁危想抱就抱了,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奇怪。
齐棹想不明白,不过也没问,只是不知道往哪放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了祁危的脊背上,顺便趁着alpha现在心情还不错的时候聊“正事”:“我今晚不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