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要对我这么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一刻我总算是懂了。
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我很快就宽慰自己,是棋子那又怎样,今晚的事情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愿意当炮灰当棋子,愿意给他当枪使,人家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冷静了下来后,我又回到了座位上,孟允已经喝得烂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夏初临见到我回来,笑着说:
“江离,你等着我,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吃早餐,现在我得送孟允回去。”
我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你自己路上小心。”
夏初临起身后,又坐下,握着我的手,像个局促的大男孩一样对我说:“江离,我必须提前告诉你,明天我就是个三无男人了,我想带你去吃的那家早餐店,离你住的地方有点远,你有地铁卡吗?有的话记得带上,没有的话我明天帮你去办一张。”
我嗯了声好,夏初临又忍不住激动的对我说:
“你会不会嫌弃我没车?江离,我感觉我现在又回到了十年前。”
可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敷衍他道:
“你先送孟允回去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夏初临笑得很灿烂:“那好,江离,明天见。”
我记得上大学时,我们每次都要等到宿舍门快落锁了,才依依不舍的在大树下道一声明天见。
这一声明天见,瞬间勾起了我美好的青春时光。
只是夏初临走后,宋安戈在我身旁落座,我那种失落的感觉,又把这种美好给压制了下去。
“二少爷走了?”
我端起宋安戈的杯子,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走了,我们也走吧,这儿的空气不流通,感觉人都要闷坏了。”
宋安戈起身,向我伸手:
“那我们也走吧,我还以为你久经职场,应该习惯了这种场合,不过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可能真的是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早点回去也行,我听说邓珩今晚去了我们家,还准备了夜宵,我们现在回去,说不定能蹭吃的。”
走之前我们还和陆可儿邵文信打了照面,邵文信看我的目光,就跟看猴子一样。
而陆可儿在我临走前贴身过来嘀咕:“安戈年纪不小了,你们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千万别放弃,你好好的,日常饮食多加注意。”
回家路上,宋安戈问我,陆可儿跟我说了什么。
我把玩着手上的尾戒,不想搭理他。
宋安戈又来招惹我:
“你今晚怎么了?从你看到夏初临带着个女人出现在你面前开始,你就有点魂不守舍的意思,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后悔自己把夏初临从你身边推开?”
我没好气的反问他:
“难道你没听初临说,他不愿意放弃我吗?”
宋安戈哼笑:
“初临,初临,叫的好亲热啊,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之前我还以为你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又对人家恋恋不舍的,怪不得人家总说,女人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我赌气的看着他:
“要你管,我想怎样就怎样,我的感情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宋安戈转过头来看着我:“哟嗬,小丫头今晚脾气还真不小,准备好了,要跟二少爷在一起?所以不需要我这个贴心的大叔叔了?想把我一脚踢开?”
我指了指方向盘:
“大叔,你还是好好开车吧,我还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呢。”
宋安戈紧抓住我那只手,把车靠边停下,端详着我右手小拇指上的尾戒说:
“你知道这对尾戒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我竭力的想抽回手,但他力气很大,我只好作罢:“不知道,我孤陋寡闻行了吧?”
宋安戈摸着那枚尾戒:
“尾戒,这么小小的一枚戒指啊,往往能够承载一个人的的状态,这尾戒戴在小拇指上,象征着单身和孤独。在西方国家呢,给左手戴上尾戒,是把爱献给上帝,是修女的标志,也是向外界表明,我很享受单身生活,请你们不要浪费时间来追求我。”
我又挣扎了两下:
“尾戒象征着独立,寓意很好,我很喜欢,不用你在这儿唧唧歪歪的跟我说这么多。”
宋安戈不理会我的反抗:“但是在我们中国,尾戒戴在左手和右手,意义是完全不同的,二少爷买下这对尾戒后,你明明坐在他的右手边,按理说他应该把尾戒戴在你的左手,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绕远点把戒指戴在你的右手吗?”
当时夏初临给我戴戒指的时候,孟允就坐在他身旁,为了不引起骚动,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也就任由他来抓我的右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