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羞愧,夏初临反过来安慰我:
“小坏蛋,没事啦,虽然你这些天没开机,也没来接机,但你看看你的日历,看看接机日期是哪天,今天又是哪天?”
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难道是你提前回来了,想给我个惊喜?”
夏初临无可奈何的把日历拿到我面前来:
“是延后了几天,你说巧不巧,我回来的那天,在登机口竟然遇到了我妈,吓得我当时掉头就跑,唐医生还以为我发病了,跟在后面没命的喊,小夏,小夏,等等我。”
我捂着嘴笑:
“唐医生不是喊你少爷的吗?怎么喊你小夏了?”
夏初临起了身,把我也拉了起来:
“什么少爷,这年头少爷是什么鬼称呼,还是小夏比较好听,当然,更好听的是你喊我初临,不过,我希望有一天你喊我老公。”
老公。
好别扭。
说来也奇怪,毫无疑问,我对夏初临是有感情的,甚至我不反对自己和他亲热,但要我喊他老公,我是真的难以启口。
和陈沉七年的婚姻,都是喊他老公喊的很自然,一点都不别扭。
夏初临去做饭后,我把这个感觉说给王潇潇听了。
王潇潇在微信上回我:
“你笨呐,陈沉是跟你领了结婚证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你跟夏初临认识这么多年,又别扭了这么多年,虽然相爱,但所有亲密的关系都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别着急,慢慢来,你们进展太快的话,宋大叔会急得团团转的。”
幸好我的微信声音开的很小,不然被夏初临听到就惨了。
我有些心虚的去厨房转悠,夏初临漫不经心的说:
“虽然我人在国外,但我听说宋安戈的公司开业了?就你上次说陪他去找的那个草根歌手,叫什么来着?”
我伸手去偷吃菜,夏初临拿筷子夹了喂我:“小心烫。”
我吧唧吧唧的嚼着:
“叫廖空,他现在可是好音最受欢迎的歌手,号称情歌王子,来听他唱歌的女生,排着长队订票,还有好些妹子都混脸熟,天天准时准点的去。”
夏初临低下头:
“那你呢?你觉得廖空唱的怎么样?”
我一时间得意忘形,夸赞道:
“自然是好听呐,你都不知道,我跟你说过没,当时我陪宋大叔去找他,真的是三顾茅庐啊,大大小小的地下通道我们都找遍了,愣是没找到他,结果你猜怎么着,宋大叔请我去小杯茶吃饭,说来也巧了,就在湘江大鱼头快要上桌的时候,廖空竟然在唱那英的歌,我还记得里面的歌词,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请允许我们相依为命。”
夏初临拿着菜勺看着我,我这才恍过神来,提醒他:
“快翻滚两下,菜要糊了。”
夏初临啄了我一下:
“我看我再不跟你翻滚翻滚,你的心也要糊了。”
我嘿嘿笑着:
“没那么夸张,我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花了十年时间才攻克,别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攻城略地?你放心,十年后我都老了,也没人喜欢了。”
夏初临哎哟一声,锅里的菜果真是糊了。
吃完饭,我们窝在沙发里,夏初临问我:
“你说的那首相依为命的歌,叫什么歌名?”
我打了个饱嗝:
“那英唱的,梦醒了。”
夏初临又问:
“那天晚上宋安戈的公司开业,廖空在台上唱给你听的歌,叫什么名字?”
我一下子惊醒了,向他求饶:
“那天晚上,真的真的就是个炒作,跟我没关系,宋安戈可能是觉着这样比较有感染力,所以就拿我的侧脸做了个小小的噱头,别叫我长的这么好看呢,你说是不是?你看那侧脸,其实一点都不像我,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初临握住我那只手:
“廖空唱的什么歌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