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这一晚上睡得咋样?”
看他笑得贼眉鼠眼的,我伸伸懒腰:“我的闹钟是你关的吧?”
邓珩正在做蔬菜沙拉,得意的笑着说:“我可没那么贴心,是老大叫我这么做的,他说你最近睡的不太好,要多休息,所以让我把你房间里的闹钟关了,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干妈今天下午要回北京。”
今天下午?
我诧异的看着邓珩:“阿姨不是昨天才到吗?怎么才来就要走?是出了什么事吗?”
邓珩笑而不语,但他脸上的每一个微妙表情都是那么的邪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果真,宋母吃了早餐,就匆匆收拾行李说要走。
原计划是要在星城呆一星期,再去度假村住上一阵的,我客套了几句,宋母只是拉着我的手说:
“孩子,你那么瘦,要多吃点,阿姨忙空了,再回来看你。”
就。。。就这样走了?
安享给了我一个拥抱:“考察结束,看来姑妈对你很满意,加油哦,好好表现,争取下回见到你的时候,你和我表弟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毕竟姑妈对这种事情是最热衷的。”
邓珩开车,带着慕欢一起送宋母和安享去机场,我惊的下巴都要掉了,才来就走,这是什么节奏,我怎么有种扑朔迷离的感觉?
王潇潇也去上班了,才热闹了一小阵的屋子又沉寂了下来。
因为宋母的突然到访,我睡前把那些面试通知一个一个全推了,就留下一家公司,说可以等我两天,我们约的是下周一,现在才周五,我还可以好好过一个周末。
宋安戈给我发的微信我没回,他锲而不舍的给我打电话,扰的我都没办法补觉,我只好接听了,他第一句便是:
“小媳妇,准备接驾吧,我已经在回城的路上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了:“你个瘸子,回城做什么?”
宋安戈油嘴滑舌道:“我回来好好安慰安慰你那颗受到了惊吓的小心脏。”
没个正行的,我冷语相对:
“能好好说话吗?不能的话我挂了。”
宋安戈焦急大喊:“别别别,姑奶奶,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别的小姑娘都喜欢调调情说说爱,跟你说句情话你跟个X冷淡似的,看在我帮你及时打发走准婆婆的份上,你今晚是不是要给我下面吃?”
这人真恶心!
我二话不说挂了电话,不管宋安戈打多少通过来,我都没接。
之后躺在沙发午休,竟也睡的着。
醒来时宋安戈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就出现在我面前,害我吓的小腿都抽筋了,宋安戈边给我揉小腿,边拿出几盒瓶子来:
“江离,你这是缺钙,正好我帮你带了点补钙的回来,你记得每天吃一片,还有维生素,这些都是给你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宋总,你这么急着把你家太后娘娘赶回后宫去,又火急火燎的回到星城来,到底有啥事?别说是回来看我,你敢不正经半句,这次谈话就到此为止。”
直觉告诉我是出了大事,不然他说好圣诞节才回城的,他现在腿还没好利索,怎么就急着回来了呢?
宋安戈拉着我盘着腿坐好,我们面对面的注视了半分钟后,宋安戈才绷着一张脸用很平和的语气对我说:
“有两个消息,不过两个都是坏消息,一个是和你有关,一个是我和有关,你要先听哪一个?”
又是这一招!
我抓狂的看着他:“捡重点,先说最严重的。”
宋安戈握着我的手,一字一顿的说:
“江离,昨晚是我们公司最后一次演出,从凌晨开始,我的公司成了空盒。”
也就是说,坐在我面前的男人,破产了?
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虽然他没有痛不欲生,但那细微的嘴角抽搐骗不了人,公司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好好好的吗?”
昨天晚上去看演出,明明一切如常。
宋安戈打开手机相册递给我:
“看看吧。”
相册里的图片,是坐落在市中心的一家演艺中心,这个看不出什么问题来?难不成是竞争对手?
倒是名字挺有趣:“云泉九曲,名字挺好听的,宋总,这该不会是你开的分店吧?我闲的没事的时候查过你的名字,石座双峰古,云泉九曲深。横吹多凄调,安歌送好音。都是出自唐代诗人羊士谔的十四韵,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底蕴的。”
看这位置,应该就在好音演艺附近。
要是分店的话,不应该开这么密切吧?
而且这个行业开分店?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小声问道:
“宋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安戈苦笑一声:“我先跟你说说我成立好音演艺的初衷吧,很简单,就是想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展示才华的平台,而且我希望她不会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也不需要去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局,当时我,阿珩,三木,还有邵文信四人都是好朋友,除了阿珩之外,我们三人都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公司,阿珩是资金入股不任职,我们三人则从街头卖唱开始筹集资金。现在的云泉九曲,就是邵文信开的,前段时间他突然告诉我们要去国外深造,并且好音辞职,我们觉得三十多岁的人了,人各有志就没挽留,没想到他在好音旁边开了九曲,带走了公司半数以上的核心员工。”
这是大面积的挖墙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