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夏初临是下的去手的,他被冰醒后,见到我,突然笑了:
“离离,你还在,真好,我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你离开我了。”
我尴尬的推开他,在车门口喊:
“能不能自己下车?今天去屋里睡吧,天气预报上说,今晚小雪。”
夏初临应该是浑身无力,艰难的想从车里下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幺妹实在看不过去,就去搭了把手,我只好扶了他,千辛万苦才把他弄到床上。
按照医生给的法子,幺妹先给夏初临冷敷降温。
我的两只手臂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右手手背早就好了,所以看着幺妹那双通红的手,我心疼的说:“冰箱里有红糖和生姜,你去泡杯红糖水来,我来给他冷敷。”
幺妹皱了皱眉:
“姐,你就在旁边陪着他就好,你看他一直在喊离离,离离应该是你的名字吧,这感冒发烧可有讲究,分为很多种,像二少爷这种高烧,不能喝生姜红糖水,最好是先冷敷降温,如果不行的话,那就试试泡热水澡,今天晚上那么冷,也不方便去麻烦别人,度假村诊所的医生就算出诊,也最多吃点药,但我觉得没什么用,不如我们自己试试快速退烧的法子。”
我不太懂这方面的常识,幺妹是护工,我只能听她的。
但是冷敷了个把小时,依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幺妹有些丧气的说:“现在已经快两点了,我们再试试给他泡热水澡,然后用酒精擦拭身体,姐,这个的话,我只能替你搭把手,别的可能要你来。”
别的。。。
我看了幺妹一眼,从她红通的脸上我秒懂她话里的意思。
我抢过她手里的毛巾:
“还是再试试吧,冷敷也没那么快见笑的,万一不行我们就请医生来。”
幺妹冷不丁的丢给我一句:
“可是,我们没有钱啊。”
这是个最要命的事情,那天宁莹给了我两千块,说是宋安戈给我打牌的,不过我手气不好,输的差不多了,身上确实没有钱。
幺妹只是个护工,每个月赚的钱都要寄回去供弟弟上学。
我冥思一会儿后,对幺妹说:
“你去车上看看,二少爷出门不可能不带钱吧,要是万一不行的话,我给朋友打电话,让她们先赚点钱到我支付宝上。”
幺妹很快就出去了,又很快回来,说是车门自动锁上了,钥匙在车里。
我嗟叹一声,拿起手机准备给王潇潇打电话。
幺妹在一旁提醒我:“姐,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你身边的朋友都比较累,潇潇姐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我们能不麻烦她们的话,就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好了。”
既然幺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寻人帮助,只好同意幺妹提出的泡澡。
好半天,我跟幺妹都干瞪眼,最后幺妹使了使眼色:
“姐,这二少爷的衣服,还是你来脱比较合适吧,我去放水,有浴缸就是好啊。”
我给夏初临脱衣服?
我深呼吸一口气,脱就脱,没什么大不了。
还记得杨柳月生孩子那会儿,说起妇产科的那些事,还有孕妇要面临的那些尴尬窘迫的情况,王潇潇都怕的不得了,一旁的护士很淡然的劝慰一句,你们放心,在医生眼里,没有性别,只有患者。
幺妹出来的时候,我费劲的把夏初临扶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对幺妹说:
“快来搭把手,这家伙死沉死沉的。”
幺妹吃惊的看着我:“姐,这就是你脱的衣服?”
我点点头,幺妹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指着夏初临的里衣里裤说:“返工吧,这个得脱掉,我去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泡完澡后用酒精擦拭身体,屋内是不能通风的。”
这。。。
在人家意识模糊的时候脱人家的衣服,不太好吧?
等幺妹检查了窗户回来,我还没动手,幺妹催促道:
“快点啊,水都放好了,你再不把他扒光丢浴缸里去的话,水都凉了,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但这么冷的天,水很容易凉的。”
扒。。。扒光。。。
我嘿嘿干笑一声:“幺妹,我们两个这性别,不太适合干这种扒光的活儿吧?要不然就这么丢进去,反正是泡澡,穿衣服和不穿衣服,效果都差不多的。”
幺妹义正言辞的指出:
“拜托我的姐,效果差太多了好不啦,再说了,就算你把他裹着棉被丢浴缸里去,捞出来的时候不还得把他衣服扒光丢床上去,迟早都是要脱的,你又何必那么害羞呢?”
我还真是小瞧幺妹了,平时看着羞羞涩涩的一妹子,骨子里也住着一个女汉子。
脱?还是不脱?
扒?还是不扒?
这让我真的很为难,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最后狠狠心:“好,我把他扒光丢浴缸里去。”
幺妹扑哧一声笑了,在我的手伸向夏初临的裤子时,幺妹害羞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