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在这方面我是最有发言权的,只要你听我的话好好养伤,即使伤疤不能完全消除,也是很淡很淡的,一般不是亲近的人近距离触摸和盯着看,是看不到的,再说了,现在的女孩子拍照,你见过几个人不把自己的照片美颜到亲妈都不认识的地步?”
我掩嘴一笑:
“原来你还会说笑啊,我还以为自从韩伊蕊死后,你就是个不会微笑的怪物了呢?”
说起韩伊蕊,邓珩郑重其事的对我说:
“江离,虽然你跟老大的关系很暧昧。。。”
这句话,我不赞成!
邓珩继续说:“但你在我心中,就是嫂子一样的存在,不管你和老大在没在一起,我都会把你当做亲人一样的保护,我答应过伊蕊,要保护好你,但你看看你现在,你伤成这样还在逞强,关于唐攸宁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找侯邺帮忙,只要侯邺愿意彻查于秀母子之死的事情,你就可以不费吹亏之力阻止唐攸宁的一切行动,我认为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
在这一点上,我跟侯邺的想法是一致的。
他是看在唐攸宁为他十月怀胎生下孩子的份上,不忍心对自己的爱人下手。
而我是不想伤害卫蓝最疼爱的妹妹。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阻止唐攸宁。
但我阻止她的方式,绝不可能是跟她谈判,她恨我入骨,不可能因为我几句服软的话就放弃埋在心中十年的仇恨。
所以我必须找到制服唐攸宁的方法,让她对我有所畏惧,在权衡利弊之后,放弃对我的报复。
这个大胆的想法,只有侯邺懂我。
也多亏了侯郁信任我,才能说服侯邺爱屋及乌的信任了我。
他也认为,如果陈沉还活着,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唐攸宁干的。
包括陈沉拍了我的不雅照和不雅视频,包括孟以柔的插足,包括我欠下的上千万巨款,包括后来发生的所有一切。
如此想来,唐攸宁的心中若是没有仇恨的话,她的人生,必将大放异彩。
在我没找到证据的情况下,唐攸宁不会承认,更不会受我钳制。
邓珩走后,在宋安戈没来之前,我一直在静静的回想这一年多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或许我让唐攸宁失望了吧,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却还是需要她以栽赃陷害的方式把我关进精神病院里。
虽然她的举动和我们所谋划的不谋而合,但我想到以后要正式和她交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迈过和卫蓝的交情对她下手,我只希望,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时,她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宋安戈来之后,也劈头盖脸的把我臭骂了一顿,骂完之后才看着我的伤口,又心疼又气愤:
“江离,你长不长脑子?”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松的说:
“你这是眼瞎吗?没看见我这脑子好着呢,宋大叔,你这算是关心我吗?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巴不得我脑子坏掉呢?”
宋安戈谈了谈我的脑瓜:
“你脑子要是坏掉就好了,起码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现在住进了精神病院,满意了吧?”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见这病房,心里充满了恐惧,感觉自己真的会崩溃掉一样。
但我现在却浑身轻松,看着病房也格外舒心。
“我现在很好啊,你看看,在这里,我一个人住着独立病房,还有你和邓珩,唐医生,你们都能自由出入的来看我,最重要的是,那些讨厌的耳目,那些勾心斗角,那么栽赃陷害,都离我很遥远,以前吧,我害怕唐攸宁对付你们,让我心里不好过,我现在可算是想明白了,你们的生死安危,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现在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能松口气是口气。”
宋安戈将我搂进怀里:
“江离,以后别这样了,你以身作饵将自己陷入险境,你知不知道,要是唐攸宁彻底失去理智想对你下手的话,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我指了指病房说:
“对呀,我就是怕她失去理智一刀子把我给捅了,所以我才躲到这儿来的,唐攸宁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人弄到精神病院里来吧,再说了,你看看那铁门,这里哪里是医院,分明就是一座活死牢,进了这里的人,有几个能健健康康活着出去的,唐攸宁恐怕也希望我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心理状态,在这儿彻底失去控制吧。”
宋安戈皱着眉头看着我: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接着演戏?”
我咬咬嘴唇嘿嘿笑着:
“做戏要做全套的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唐攸宁那么聪明,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打探我的消息,我越痛苦,她就越得意,一个人一旦得意自满,就很容易露出马脚的,接下来的事情,就得靠你们了,我提醒你啊,王潇潇最藏不住心思,你得告诉她,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疯掉了也是正常的。”
宋安戈一脸无奈:
“王潇潇是你最亲近的人,她把你当做是她的命,你这样欺骗她,你的良心不痛吗?”
我站起身来,却因脚疼而猛的坐下,宋安戈怒气冲冲的喊:
“你疯了,这伤口不疼是吧?”
他那么大声对我说话,我还真是头一遭。
今天好像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凶,我很无辜的闪着泪花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