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所以我调侃他:“十字架是基督教的标志,你在我们佛教大庙里为基督教的信物开光,就不怕佛祖知道了心里会不悦吗?”
宋安戈柔声说:“菩萨是有大智的,才不会像清朝政府那样闭关锁国,再说了,十字架代表太阳,正好能压制住你体内的煞气,要相信,巴比伦太阳神会帮你驱散生命里所有的黑暗,你一定会迎来一个光明的未来,三十岁了,江离,祝你生日快乐,不要畏惧年华逝去,也别害怕衰老,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直!
这份感动,我不留痕迹的收下了。
但这项链,何其贵重。
我一再强调要把项链还给他,宋安戈最后有些恼怒了:
“女朋友过生日,我这个做男朋友的要是没什么表示的话,师母不会放过我的,江离,就当是给我做个伴,就当是报我一点恩情,也就当做是帮我个忙,我希望身边的亲人别为我担心。”
我不忍心拒绝,宋安戈又使出杀手锏:
“再说了,你欠我的钱还少吗?不在乎多收我一点好处,我们去吃早餐吧,吃完早餐去师母家吃中饭,下午阿珩和潇潇会来,我们在师母的别墅里给你举办一个浓重的生日party。”
坐在沙发上,我喝着粥啊了一声:
“party就不必了吧,我现在这处境过不过生日都无所谓,再说,十八岁之后每过一个生日就意味着青春正在离我远去,有什么好庆祝的。”
宋安戈给我剥了个鸡蛋:
“这话你跟潇潇说去吧,她说要和你一起过生,你忍心让她愿望落空的话,我没意见,那我就陪着你一起,看晨曦日暮,云卷云舒。”
我不自觉的哀叹一声,宋安戈又做我的思想工作:
“我们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思想里有一项很好笑的办法叫做冲喜,但我现在觉得挺适合的,你就热热闹闹的过好这个生日冲冲喜,说不定三十岁的你可以苦尽甘来呢,礼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因为天气的原因,我们就在室内举行party,开着空调能穿美美的长裙,你放心,我不偏心的,你和潇潇是今天的主角,你有的,除了项链之外,她都有,你不要觉得有压力。”
我并不是觉得有压力,只是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相识不久又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难道是真的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喜欢上了我?
虽然这是个快节奏快餐化的时代,但是爱情这种东西,我不相信它会来的这么迅猛。
我没有开口问他为什么对我付出这么多,对于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笑纳了,就当是回城前的狂欢吧。
在这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度假村里,我过了离婚以来最为平静的一段时光,我不知道回城之后我会面对什么样的境遇,但我会永远记住在这里的安静祥和,还有宋安戈对我的好。
说好中午去师母家的,吃完早餐后我假装肚子疼,宋安戈看穿了我,却没说破,只是陪着我坐在沙发里看书。
偶尔会矫情的把他那条伤腿放到我眼前来,但我都假装自己看不到。
终于,他沉不住气了,夺走我手中的书本:“江离,从我回来到现在,你都没问过我这条腿好不好?你未免太绝情了点吧?”
我又拿回书本,边看边答:
“你好了又怎样,瘸了也无妨。”
宋安戈抓狂的看着我:
“江离,你好歹是个文化人,你说这样的话,不脸红吗?”
我瞥了他一眼:“我一般只在正常人面前脸红,像你这种非正常的人类,我有脸红的必要吗?”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以牙还牙以口还口,我岂能错过。
宋安戈挠挠头,不服气的说:“不得了,才几天不见,你这口才有长进,不过江离,你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戏我,就不怕我把你给办了吗?”
我慢条斯理的说:
“你好了吗?”
宋安戈托起我的下颌,嘴角一扬,邪魅问道:
“好没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相信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没有彻底忘记吧?”
我把书甩在他脸上,挑衅的问:“宋大叔,你是要在这狭小的沙发上试一试你的威猛吗?”
宋安戈将我扑倒,欺压上身:“有何不可?”
我拿手挡住他的脸:
“别逗了,小心你后背的窟窿眼又蹭蹭冒血。”
宋安戈将我的手钳制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从我醒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虽然他的腿看起来是好了,但毕竟伤了筋骨不能太用劲,所以我一点都不怕他会对我做什么,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正配合宋安戈调情,幺妹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二少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话音未毕,那扇门嘭的一下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