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对付这个机灵的小丫头吧,宋安戈也找了个小麻烦回来。
当时小麻烦站在门口的时候,一见到我就喊舅妈,我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王潇潇也惊呆了,还指着小麻烦说,她长的很像蒋欣演后妈的那电视剧里的那个女孩,一脸的浓妆,看着都像个不良少女。
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不良少女,每天都跟于晓依对着干,于晓依喊我嫂子,她就喊我舅妈。
宋安戈解释说:
“她是我的外甥女,本来是在国外留学的,不过我现在的状况,也就她这个从小接受西方教育的人能接受,所以就把她叫了回来。”
王潇潇一拍脑门,躺倒在沙发里,半天才回一句:
“重点是,你要介绍她多大了,叫什么。”
小麻烦背着铆钉包站在我们面前,笑嘻嘻的说:
“我小名叫猫儿,你们也都可以叫我猫儿,我今年十七岁,不过我很快就满十八岁了,我在纽约留学,但我很喜欢中国,我完成学业后会回到中国来的,我会唱歌,我还希望在舅舅的公司里做个兼职歌手,赚点零花钱用。争取以后能帮舅舅把公司开的红红火火的,舅舅,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宋安戈竖起大拇指:
“不错,你的中文很流利,不过还需要加强,口音太重,会被人嫌弃的。”
猫儿黏巴过来,抱住我:
“舅妈,你嫌弃我吗?”
我很尴尬的把她那双吊在我脖子上的手拿掉:
“猫儿,首先,欢迎你来到星城,其次我解释一下,我不是你的舅妈,我跟你舅舅只是。。。”
猫儿甜甜一笑:
“我知道,只是情侣关系,还没正式领证,我都懂的啦,你们也不用这么腼腆,我很开明的,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于晓依护二哥,立即站出来:
“Iobject。”(我反对)
这猫儿进屋,还没来得及落座,就遭到了于晓依的攻击,这两个年级相当的人,在这个夕阳余晖洒进阳台的下午,开始了一场英语夺人大赛。
反正我们听着云里雾里,她们俩的语速极快,一开始我还能听懂她们是在对峙,猫儿说你凭什么反对,于晓依说,就凭江离是我嫂子。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从英语换到德语,从德语换到西班牙语,最后终结话题的是于晓依,她开始飙日语了,猫儿耸耸肩往沙发上一座,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说:
“我爱中国,所以我拒绝说日本话。”
于是,当我们都在忙着晚上吃什么的时候,这两个女孩子从争夺我变成了一场爱不爱国与闭关锁国的辩论赛。
王潇潇在厨房门口偷听着,还点评道:
“我们果真是老了,这些九零后现在了不得。”
邓珩边切肉边说:
“猫儿差一点点就是00后了,她出生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她经常说自己是被烟花炮竹给吓着了,所以提前预产期两个月从娘胎里蹦跶了出来。”
我和王潇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这么说来,论年纪,于晓依可能要大一点。
然而,我们都在感慨后生可畏的时候,客厅里的争吵从面红耳赤竟然变成了惊呼。
我们都从厨房里出来听,只见猫儿指着于晓依问:
“你确定你是99年出生的?”
于晓依拍了拍包:
“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猫儿摆摆手:
“我信我信,我也是99年的,你是哪个月出生的?”
于晓依伸出了两只手:“十二月啊,寒冬腊月。”
猫儿兴奋的说:
“我也是我也是,好巧啊,那你就是姐姐了,你比我厉害点,你会六国语言,我只会五国,而且我不会方言,算起来,我比你少,我承认,我不如你。”
于晓依也叹口气:
“我也不会说方言,我觉得你可能是姐姐,我出生在大年三十。”
王潇潇的嘴张的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猫儿和王潇潇的表情几乎是同步了,站起身来半晌才给了于晓依一个拥抱:
“好巧啊,我也是,我是大晚上出生的,那炮竹噼里啪啦的,就把我惊着了,我妈咪说我当时离预产期还差两个月。”
于晓依咧嘴笑着:
“那我是姐姐,我也是大年三十的晚上生的,但我是预产期延后了。我妈给我留了封信,说我本来是腊八节那天就该出生的,却迟迟没动静,后来生在大年三十,我妈一点都不高兴,可能是因为我打扰了她过年吧,她后来就把我扔了。”
猫儿摸着后脑勺问:
“扔了是什么意思?”
提到了于晓依的伤心事,我们都很自觉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