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闻闻,这味道你很熟。”
我很疑惑的打开口红,里面竟然倒了郁美净:
“你这是?”
王潇潇打转了方向盘,对我说:
“这是我从唐攸宁的房间里找到的,说来也是天助我也,今天侯家不是来了很多人吗?好几个厕所都有人,侯郁就带着我去了唐攸宁的主卧,我在她的浴室里找到了郁美净,还不能确定她抹这个,但后来我又在她的梳妆台上看到了郁美净,正好侯郁进来找我,问我在找什么,我说刚洗完手想擦点护手霜,你猜侯郁怎么说?”
闻着这股熟悉的问道,我问:
“怎么说?”
王潇潇把车停在路旁,然后侧着身子看我:
“侯郁二话不说,很熟练的拿着郁美净对我说,嫂子不喜欢护手霜,怀孕之后也不用化妆品,就喜欢郁美净,所以家里买了各种各样的郁美净,侯郁还打开了唐攸宁的抽屉,你都不知道,两个抽屉里全都是郁美净,不过我看她用的最多的就是那种小袋子的,就是剪个小口慢慢挤出来的那种,我们上学时都用过的,那种味道最纯正,我就挤了点出来。”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我确定,那天把我推下水的人,就是怀胎七月的唐攸宁。
回到家,我们几个人聚在客厅里。
杨柳月闻了闻郁美净的味道,很不解的问:
“唐攸宁为什么要推你下水?难道是侯邺把你绑架走的那天晚上,他想对你用强的被唐攸宁知道了,唐攸宁怕侯邺会在她怀孕的时候出轨,所以对你心怀怨恨?”
王潇潇推了推杨柳月,杨柳月说这话的时候,夏初临正好在厨房里切水果,也不知道王潇潇在杨柳月耳边说了什么,等夏初临出来的时候,杨柳月没有再提起侯邺差点把我强了的事情。
宋安戈一直都在沉默,到最后才下了一句结论:
“她想对你不利,那我们就跟她斗一斗。”
杨柳月往沙发上一靠:
“拜托,这是个法治社会,不是原始社会,不要动不动就斗争斗争的,凡事都有因果,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唐攸宁,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江离,要说江离欠她老公的钱,但这笔钱已经还了,再然后就是,江离,你好好想想,你以前认不认识她?”
唐攸宁不到二十四岁,我跟她之间相差好几岁,隔了八零九年的时代,不可能有交集。
王潇潇猜测道:
“莫非是你以前在工作上得罪过她?”
我一口否认:
“不可能,我对别的事情都很迷糊,也很健忘,唯独对工作上的事情很上心,如果她是我手底下或者我们公司的员工,又或者是我们客户公司的员工,只要跟我打过照面,我都会有点印象的,但她,我总觉得她很熟悉,又说不上来是在哪儿见过。”
王潇潇抚着我的后背安慰我:
“别急别急,也可能是她很大众脸,长的像某个熟悉的人罢了,别太沮丧,大家都别这样,我们现在知道唐攸宁对我们充满了敌意,我们就能小心防患,总好过傻傻的误把敌人当朋友要好。”
我自问,在工作岗位上,我对待手底下的人或许是严厉了一些,但我绝对不会无故去针对一个人,那些被我批评过的员工,不管是在职还是离职的,我都会跟他们谈心,唐攸宁绝对不会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跟她之间的恩怨,我能想到的,就是杨柳月一开始说的那点。
站在唐攸宁的角度,她怀有身孕,侯邺又是个风云人物,她担心自己的老公在她怀孕期间乱来,也很正常,再加上她怀孕后脾气秉性肯定都会随着身体激素的变化而变化的,所以她怀疑我跟侯邺有什么,我倒是能理解。
或许是我太急于找出事情的真相了,以至于我竟然忽略了,唐攸宁调查跟踪我,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而我跟侯邺的交集,是从绑架才开始的。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时候,宋安戈突然冒了一句:
“我查过,唐攸宁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侯邺,能查到的资料上都很正常,也很简单,所以我们要是循序渐进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久,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再去找一个人。”
我们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宋安戈身上,几乎同声问道:
“什么人?”
宋安戈盯着我说:
“高渤,你还记得他吗?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你解围的那个男人。”
王潇潇晃着手指:
“对对对,我今天还见到了他,他好像对唐攸宁的孩子很上心,侯家的亲戚都争着抢着要抱孩子的时候,侯邺和唐攸宁都在一旁看着,只有这个高渤全神贯注,好像很紧张,时刻都在注意着孩子的动向,偶尔有老人颤一下,他都要伸手去扶,我怀疑,这个孩子跟他有关系。”
我瞪了她一眼:
“别瞎说,侯邺是什么人?怎么会任由自己的老婆胡来。”
王潇潇撇撇嘴: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侯邺喜得贵子,却没有半点为人父的兴奋,唐攸宁也是,按理说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一个这么健康可爱的孩子,应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和初为人母的喜悦才对,可是我今天总觉得他们两口子不太对劲。”
我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宋安戈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沉思片刻:
“不可能吧,我们见过他们俩口子,他们很恩爱,侯邺也很宠爱这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媳妇。”
杨柳月举了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