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别说再问那个‘男人’情况了,被小表妹哭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搜肠刮肚地搜了不少笑话段子,才将这个小妮子哄好。
王蔓菁见不擅长哄人的表哥,憋足地说段子,本来不搞笑的她都愣是被逗笑了。
当然,她笑的是表哥,硬是做不擅长的事情,特滑稽。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打住,最后看表哥将帕子递过来,伸手接过,细细将笑出的泪水擦干,然后问起了正事。
王蔓菁:“我听外婆说,表哥将自己关在书房很多天了,连外甥女来叫都被赶出去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李玥跟她差不多同岁,被自己亲爹赶出书房,结结实实找她哭了小半个时辰了。
她也是受人之托来瞧瞧。
李煦一愣,他怎么会说朝堂上的事情,偏偏,刚想转移话题,就被王蔓菁给发现了。
王蔓菁认真道:“表哥,有什么难事儿,说出来,一家人总能给你出出注意,你要真将我赶走,以后我的事儿也不会告诉家里任何人了。”
这威胁,可比闺女威胁有用。
李煦张了张嘴,实在不知如何说。万岁爷让找人,这属于秘旨,不能说。
他在官场,因为上次表妹表弟跟江宁魏巡抚的官场立场,已经衍生到朝堂,甚至是牵连到太子皇子之间派系之争
,也说不出口。
说起来,小表妹这一场灾,起因是因魏巡抚之女见了一面表妹那青梅竹马李言祈,心生爱慕而起。
另外,他和曹寅作为万岁爷的伴读,不论太子还是大阿哥一派的人,都私下暗示收买过他们。
没想到,对方最后利诱不成,居然开始了威逼敲打。
千防万防,居然是在表妹这里出了事。
李煦内心煎熬,最后挑挑拣拣,只说了一句:“表哥,可能得罪万岁爷了。”
王蔓菁那张殷红如血的小嘴,大大地张起来,甚至能看到她那双水汪汪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几乎是黑白瞳仁同时收缩。
作为一条快乐的咸鱼,她为了保持精力,很少分精力在别的事儿上。
没想到表哥一说,就说了这么大件事儿。
王蔓菁压了压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她快要倒霉,乌云盖顶那种。
王蔓菁:表哥,很严重吗?
李煦道:“也不是太严重,只是被人参了几本。都正常,重点是万岁爷最近恼了表哥。”
王蔓菁长长地呼出口气,伴君如伴虎,真要夭寿。所以是她,她是绝对不愿意伴君的,主要性命太没有保障了。
王蔓菁道:表哥,你不妨将哄我那一套,去哄哄皇上。听说表哥跟皇上待过,左右再厉害的人,也逃不过真心二字。
她说完就起身了,她有点预感不好,总感觉心慌慌是怎么回事?
果然,王蔓菁刚起身到门口,就听表哥道:“菁菁,魏巡抚之女
吃了这么大亏,听说是见了你堂妹,才对你下手的,你最近回王家小心些,带人才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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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李煦听了小表妹的,几乎是振聋发聩。
他打算给万岁爷弄点好吃的送去,只是小表妹胃口不好,自个儿寻了酸梅子吃了胃口好了。
可万岁爷是男人,他要真按照表妹的喜好送酸的,皇上要喜欢才有鬼了。
李煦不打算听小表妹的馊主意,不过最近他得了点稀罕玩意儿,就是西域那边寻到的车厘子。
李煦当场就寻人,八百里加急加了密折,还有珍贵的稀罕西域车厘子。
谁知道,李煦千算万算万算,独独没算到下面的人这么不靠谱,去给万岁爷送珍贵车厘子时,还将小表妹给他的两竹篮子酸梅子一同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