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皮还是跳动不止,朱霆广烦躁起来,让人去把府里养着的道士找来,给他卜上一卦。
谁料这卦一出,连那道士都冒了汗。
“什么情形?”
道士咽了一口吐沫,“将军竟有。。。。。。血光之兆。”
这话说完,朱霆广差点把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但这道士素来得他父王信重,有些本事,他只能连忙问,“那事出何处?!”
道士急急忙忙又卜一卦,遥遥向着城外,他藏着人和物的秘密山庄指了过去。
朱霆广二话没说就当即带着人手奔出城。
而他刚到山庄外的坡上,就见有人从里面奔出报信。
来人浑身是血,直道,“将军,有人夜闯山庄,带走了邓如蘅还直奔您藏兵甲之地去了!”
朱霆广一听,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人。
滕越,必是滕越!
他恨到牙痒,可到了这时,反而不能轻举妄动。
他左右想了想,让人先往山庄外退,然后让人从四面八方将这山庄围拢起来。
朱霆广双眼眯了起来。
“滕越竖子!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朱霆广吩咐人手慢慢包抄围拢,却没发现有人看到了他坐在马上的身形,一眼认了出来,立时叫人往里报信而去。
。。。。。。
山庄里。
滕越照着邓如蘅的指引,未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朱霆广私藏的兵甲,这些军资是他要卖给关外鞑子的,而这些年与鞑子暗中往来,院中还有未处理干净的信函。
铁证如山,朱霆广同他那砚山王府,是绝对跑不掉了。
而这时,外面突然有人跑来报信。
滕越问去,竟是邓如蕴派来的人。
来人上前,径直就把朱霆广已然赶到,且在外面往里包抄的事情,告诉了滕越。
邓如蘅听闻朱霆广前来,不免紧张起来,但滕越却只冷哼一声,转头跟沈言星低声道了两句。
很快,他们带着部分东西,先撤出了此地。
。。。。。。
朱霆广带人包抄地无声无息。
他见院中自己原本驻守于此的人手尽数被砍倒在地,恨得牙痒,再见邓如蘅院中空荡无人,更是目眦尽裂。
他手中握紧佩剑。
他堂堂宗室子弟,皇室血脉,那滕越竟丝毫不放在眼里,两番闯他地盘。他岂能一忍再忍?今日必送那滕越上西天。
然而就在他恨恨不已,带着人往存放兵甲的院落,包抄而去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山庄格外地安静。
他脚下一顿,难不成滕越提前走了?
可念头还没落,眼皮忽的抽搐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倏然射向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