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是好心,提醒一下朱允熥气大伤身。
可是谁知朱允熥是真生气了。
他指着蓝玉骂道:
“别以为孤不知道蒋瓛的伤是怎么来的,在公共场合,你给老子喊太孙!
都要翻天你们!
去给老子领罚!”
“太孙殿下!不要!
不关大将军的事!
是臣自己不小心!”
“你再哔哔,孤连你一块罚!”
“臣认罚!”
蓝玉这次反而没有生气,而是乖乖出去领罚。
“你,来,打老子二十大板!”
站在门口的禁军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怎么还有人自己要挨打。
蓝玉见对方没有动,当时就生气了;
“快!打呀!”
禁军傻了,他是兵部尚书,按说,自己也归人家领导。
他让打,就打吧,只是打的轻一点儿就是了。
于是,抡圆了架势,开始给蓝玉打板子。
屋内,朱允熥见蓝玉出去了,火气终于下来一些。
蒋瓛这才开始给讲抓到的嫌犯;
“在内城外土地庙的地下,竟然有一个地道,直接通往外城。
那里往地下大约一里左右,有一个硕大的聚义大厅。
若不是蓝将军将守城的士兵在城外也布置了三道防线,
臣等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
守在最外层的士兵,发现外城的山上有一处草丛有异动,
结果这才发现了密道出口。
所有反贼都在那个聚义厅里面。
经过当场确认,其中一个反贼叫高福兴的。
臣觉得他就是洪武十二年,在沔县西黑山寺逃脱的那股白莲教势力。”
“好!
没想到,这些臭虫贼心不死,终于落到了孤的手里。
严刑拷打!
务必挖出更多同党。尤其是白莲教的头目们。”
“臣,遵旨!”
蒋瓛起身才要离开,猛然想起门外的蓝玉:
“太孙殿下,把蓝大将军叫进来吧。”
蓝玉作为自己的亲戚和兵部尚书,
东宫的禁军怎么可能对他下重手,朱允熥心里还是有数的。
他假借生气对蓝玉小惩大诫。
一来是为了提醒蓝玉注意自己的身份,
二来也是为了给蒋瓛争一份面子,
毕竟蒋瓛这把刀,
自己目前用着还比较顺手,
而且他们俩以后难免经常碰面。
若是蓝玉老是针对他。
那不但蒋瓛难做,自己也难做。